時間倒回高二。
夏當陽第一次見花禮,是在剛升高二的開學典禮。
周一開學,但學校規定提前一天就要到校。
怨聲載道。
那一晚,住校生撒了歡地補作業。
秉承著能補一點,是一點的原則。
各種手電筒,小台燈亮了一宿。
夏當陽的作業一字沒動。
因為不住校,走讀,索性從前一天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6:00,簡單洗漱後,套了校服就往外跑。
九月一日一大早。
全校學生都坐在了新分的班級。
搬書,發書,自我介紹……
有條不紊。
由於7點半舉行升旗儀式,才在教室待了一會兒,夏當陽就準備,明目張膽地翹課――他是國旗班的。
與此同時,作為新教師代表的花禮,準備上台演講。
夏當陽在一樓男廁所,換好了綠色的國旗班製服,手裏勾這硬緣的軍帽,踩著黑色長靴,慢吞吞地往外走。
黃色的穗子,繞過寬肩,搭在肩章上。穗子連著繩子,垂在白色的皮質腰帶旁。
迎麵而來的,是其他國旗班的成員,三三兩兩,往廁所走去,拎著自己的製服,還沒換。
教學樓投下陰影,夏當陽不徐不疾地從陰影裏走出來,早晨去了些暑氣的陽光,映了半邊臉,稱得本來就優越的長像,愈發帥氣。
夏當陽為了方便,直接在一樓男廁所換的衣服。
剛走到教學樓的間隔,是一個較為寬敞的小操場。
教學樓上,各層的走廊上,擠滿了人。
明顯都在出教室,往下走。
準備去操場進行開學典禮。
聲音嘈雜,驀地,樓上有人喊夏當陽。
夏當陽抬頭,死黨cp,沈堂樹。
4樓,扒著半開放學走廊旁的欄杆,笑的張揚,招了招手。
看起來,早在4樓廁所換好衣服,也是躲懶的。
夏當陽漫不經心地抬起頭,少年的身高已經有一米八,半張臉隱在陽光下。
抬起手,做了個手槍的手勢,食指和中指抵在太陽穴旁,手腕一提,指尖與太陽穴一觸即分,回了沈長策的招呼,囂張又帥氣。
骨節分明的手,和那張臉一樣,惹的年少的學生們瘋狂。
頓時,不知誰起的頭,教學樓上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蓋過原本噪雜的鬧聲。
一到五樓,許多女生都扒著欄杆,目光焦距在小廣場上,站在光裏的少年。
“awsl,他是誰啊好帥啊!”
“這你都不知道?就那個初中是實驗的校草啊。”
“好想要QQ啊,集美!!!
“我勸你還是算了吧,聽說原來初中就談過一打……”
正在3樓巡視的趙普,氣的幹瞪眼。
“看什麼看!趕緊下樓站隊,講,天天就知道講!”
主席台後的紫藤長廊,是一般升旗,或舉行活動的集合點
國旗班的,基本上都還在換衣服。
而夏當陽已經慢悠悠地,穿過教學樓,往紫藤長廊走。
路上沒什麼人,因為各個年級要在另一側的操場上,整隊集合。
花禮早早到了紫藤長廊,準備演講。
演講稿基本上是年級或者學生會找好,在台下現給,隻要熟悉一下就好。
廣播站和學生會的幾個人,已經到了,將印好的紙遞給花禮。
“老師,這是今天的演講稿,有什麼疑問可以問我們。”
“不用叫我老師,叫我花姐就好,你是?”
規規矩矩穿著校服的孟恩澤,笑了一下。
聲音清朗,讓人聽著舒服。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孟恩澤,廣播站的。”
花禮性格開朗,就是一社牛,和誰都能聊上兩句。
因為演講,今天又打扮了一下,格外漂亮,很快便和學生會和廣播站的人打成一片。
喇叭裏放著運動員進行曲。
夏當陽晃悠著,進了紫藤長廊,遠遠瞧見了花禮。
少年的鋥亮的靴子突然一停。
目光鎖在了,和學生聊天的花禮身上。
沈堂樹緊趕慢趕,終於追上了夏當陽。
從後麵一把勾住夏當陽的脖子。
夏當陽沒有防備,被推的一個凜冽。
“你站這兒發什麼呆啊,走那麼快也不知道等等我。”
啊?什麼,我沒發呆啊。
開學季的風,吹過長廊,夏當陽第一次看見了從大城市來的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