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是公認的金童玉女，原本預計畢業就結婚，你為什麼要插進來？”
“褚逸風，小雨隻是一時的迷惑，她最終會回到我懷抱的。”
“我愛的暮晨，我們才是門當戶對，金童玉女。”
當年他們的一詞一句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如一把把尖刀捅在他心髒上。
他眸光變得深沉可怕，布滿血絲，臉漲得通紅，額際上的經絡清晰得能看出紋路。他狠狠盯著她，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已經是支離破碎。
“歐馨雨！我是瘋了才任你踐踏！”
他離她很近，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滾熱的呼吸，咬牙切齒的摩擦聲。
下一秒，他已經甩開她的手，拿起外套大步離去。
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她在笑，笑裏含著淚珠。一顆接著一顆的滑落，落在反光的黑色石麵桌上濺開成一朵朵小花，聲音清脆有力。有一樣東西已經永遠離她而去了。
“小雨，你和逸風發生什麼事了？”一直在吧台暗自觀察的老板娘風一般席卷而來，看到逸風黑著臉拂袖而去，她就暗知事情不好。
她坐在剛才褚逸風坐的位置，一臉擔憂的瞅著默默流淚的歐馨雨。歎口氣，遞過去一張紙巾。
“沒事，老板娘，謝謝！”她勉強笑了笑，接過紙巾，緊緊抓住並沒有拭去淚水。
“逸風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他十歲那年的一個冬天，我在路邊發現了他。他衣衫襤褸單薄，在垃圾桶找能吃的食物。”老板娘凝望著窗外的霓虹燈，眼神朦朧中帶著複雜。
歐馨雨一緊，抬頭看著老板娘，淚光在眼中凝結。她從未聽說過這些，隻知道他是孤兒。
“我帶他回到這酒吧，給他新衣，給他熱飯，可他不願意接受。”想到當年那個一身髒兮兮，但是有一臉倔強的孩子，她忍不住一笑。
對上歐馨雨疑惑的目光，她才給出答案。“他說無功不受祿。”
歐馨雨也跟著一笑，這的確是他的，縱使容淪為乞丐，也有一身的傲氣。
老板娘點燃一支煙，一絲絲煙霧從唇瓣中逸出。“從那天後，他就留在了酒吧幫忙，不久他帶回了一個小女孩，叫莎莎。同樣被父母所棄，這份同命相連之情讓他充當起了大哥的角色。可莎莎看他的眼神，並不隻滿足於妹妹這個身份。”
“我曾經也以為他們隻有兄妹之情，可事實並非如此。”自嘲一笑，笑自己當年的愚笨和不自量力。他們之間的那份感情，豈是她能替代的。
“不是這樣的小雨，逸風至始至終愛的隻有你一個，他隻把莎莎當做妹妹。被母親拋棄的他冰封了自己的心，不會對任何女人動男女之情。直到你第一天出現在這裏，我在他臉上看到了不一樣的表情。”那懊惱的窘態，無法拒絕的無奈。那是一個對什麼事情都氣定神閑、遊刃有餘的孩子，她第一次在他沉靜的眼中發現了不知所措。
“莎莎當年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最終她還是難以啟齒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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