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莎莎從未懷孕過,除了你逸風沒有碰過任何女人。”老板娘調回目光,聽著她剛說的話驚訝不已。
“可我在演唱會的演員休息室明明聽到那小女孩叫逸風爸爸。”看起來也是六七歲的樣子,怎麼會有錯。
“爸爸?哦,可能是逸風在孤兒院認養的孩子之一,他在孤兒院認養了二十幾個孩子,他們都叫他爸爸。”
她的腦袋混亂,一片空白。“莎莎當年真的說她有了他的孩子。”
“我不知莎莎為什麼要撒謊,我敢肯定她沒有逸風的孩子。你難道還不明白逸風的心,除了你已經裝不下任何人。這八年的等待還不能證明一切嗎?”
不!她搖著頭,心裏抗拒著這個事實。
“你以為他為什麼要唱歌?他是要讓你聽到他的聲音,聽到他呼喚你回來的聲音。”
不是!不是!凝結的淚水再次開始晃動。
“那晚他喝醉了,趴在吧台上傷心的哭泣。他說因為他沒有錢你才離開,因為他沒有唱歌給你聽,你才離開。他說他要掙很多錢,給你最舒適的生活;他要唱很多歌,要把歌聲傳遍全世界,讓你能聽到。”那是她第一次看見他流淚,也是最後一次。酒後吐真言,平時他根本不會表現出來。滅熄了煙頭,老板娘又點上一支,臉上泛著讓人看不懂的內疚。
歐馨雨好不容易堅定的心又變得搖擺,心中堅持了好多年的東西瞬間轟然倒塌。
“小雨,每當他成功一步,等待的孤寂又再深深侵蝕他一次,因為他不知道他要成功到什麼地步,你才能回來。一年又一年的失望,他始終沒有放棄。”說到這裏,老板娘停頓了片刻,深深吸了一口煙。
“這次的世界巡演,我想他也是為了你。他已經等得沒有信心了,唯一能做的是用歌聲一個國家一個國家去尋你。”
“老板娘,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試了試眼淚,她笑的很無奈,他應該不會原諒她了吧。
“知錯能改,為時不晚。我不是給你說過,當年我也是做錯了一件事,可偏偏當時的我不願意承認,才失去了我最親的人,我隻能用這一生去贖罪。我也一直在等,等那個人回來,祈求她的原諒。”一失足成千古恨,後悔是最可怕的東西。
從酒吧出來已經是淩晨兩點,前方的路她已經茫然,她已經沒有了當年那股天不怕地不怕勇氣。姑媽,我該怎麼做呢,真的好想你。
一低頭,才發現腳上穿的是小純拿過來的那雙軟鞋。糟糕!她的靴子忘記在休息室了。不由苦笑,今天的事情就像上演的一幕電影。
一陣悠揚的電話鈴聲從她手提包中傳來,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她眉頭輕輕蹙起了。
“伯母,您好!”法國的時差與國內相差了6個鍾頭,這時候法國應該是晚上8點,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定不是好事。
果然手機那段傳來暮晨母親生硬而疏遠的語氣。
“小雨,這麼晚打擾你了。”
“伯母,沒事,我也還沒睡覺。”手不自覺的握緊手機,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