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穆宗朱載垕,年號“隆慶”,公元1566年即位,在位7年,為明朝史上難得一位明君,史書記載他死於1572年,又有野史說曾在民間見一貌似穆宗的男子同一對神仙般的眷侶遊玩嬉戲,但此隻是民間傳言,無事實考證,此皆乃後話。
自從七歲失明,我一直在家人的庇護下,雖然我自認自己的功夫也不弱,我完全可以保護自己,但是他們不以為然,非說等我到了及第之年方可自由行動。
十四歲那年,父親的生意擴展到了蘇州境地,他見我總是在一處地方,怕我煩悶,於是決定帶我一同前往蘇州玩兩天。我很高興,對於陌生的城市,我的心裏是充滿新奇的。
可是到了蘇州的第一天就出了點狀況。
我和父親準備在一個路邊的茶館歇腳喝茶,小小的路邊茶館地處要塞,客人倒是不少,我們剛坐下,聽腳步聲似乎又來了兩個大漢,但是那卻是很不道德的大漢,就聽一個人猥瑣的聲音道:“賣茶妹妹,長的很標致啊,別賣茶了,跟爺回去享福吧。”說著就扯住那個茶館姑娘。
姑娘淒慘道:“大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爺爺!爺爺!”
一個老人忙跑出來:“大爺,茶錢算我的,放過我孫女吧。”
“老不死的,滾!”惡漢一腳踢開老人。
茶館人不少,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幫忙,我正想暗擲一根筷子,就聽鄰桌有個很稚氣的女聲傳來:“不會吧,這是什麼狀況?古龍版的笑傲江湖?高手都在哪裏?難道又要我出場?”
她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我的耳力很好,她離我也很近,就聽見“嗖”的一聲,惡漢“哎呦”一叫,再也不動彈,顯然是被暗器擊中了穴道,他的同夥把在場喝茶的人看了一圈,也沒找到個疑似的凶手,心下微慌,竟是不敢逗留,扛著惡漢走了。
賣茶爺孫二人不解,但是見危機已除,忙緩緩氣,繼續招呼客人。
鄰桌有個女子輕聲道:“小姐……”但她馬上噤了聲。
而那個稚氣的女聲則無奈道:“黃菊,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了,你看綠竹,從來都沒有叫錯一次。”
叫黃菊的女子接著道:“是,公子,奴婢沒有習慣啊,你多帶我出來幾次就好了。”
女扮男裝的小姐低歎一聲:“怕了你,我們走吧。”
我笑了,好有趣的一對主仆,膽大的丫鬟和仗義低調又大度的小姐。
待他們走後,我問父親:“爹,剛剛坐在我們旁邊那桌的是什麼人?”
父親道:“哦,好像是個很秀氣的小公子,帶著個丫鬟打扮的人,不過他們同桌而坐,看那樣子又不像是丫鬟。滿樓,怎麼了。”
我笑著搖頭:“沒有什麼。”心裏卻對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姐充滿欣賞,長大後一定是個俠女。
令我驚喜的是,不到一個時辰,我又遇見了她。
蘇州有個酒樓恰逢當日開張,買了舞獅隊舞獅助興,本來我也無意湊這個熱鬧,但是聽見人群中有個聲音道:“公子,這邊這邊,這兒有位置。”說話的竟然是那個叫黃菊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