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牧覺得自己快要失去自主意識了,但斷指的痛楚反而讓身體有了一絲氣力。他努力從懷中摸出手槍,朝羅燦開了一槍。羅燦頓時從薩拉身上跌倒,但他很快又爬起來,又驚又怒,還帶著幾分竊喜的神色看著虛弱的應牧,他的衣服被開了一條孔洞,但似乎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應牧朝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神色,羅燦的臉頓時扭曲起來。他剛朝應牧邁出右腳,就被薩拉抓住腳踝,絆倒在地,臉正好朝向應牧的槍口,一臉駭色。
應牧的思維開始變得緩慢,他看見羅燦開始用腳蹬踢薩拉抓住左腳的手腕,身體不住扭動,大口一張一合,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再見,羅燦。”應牧用盡全身氣力說到,然後扣下扳機。
子彈在羅燦的驚駭欲絕中射入眼睛,然後啪的一聲從腦後鑽出,濺出幾絲液體。
手槍從應牧手中掉下來,在他最後的意識裏,隻感覺到一具女體纏繞在自己身上,不久就被如同怒濤般的快感吞沒了。
不知過了多久,應牧清醒過來,腦袋還有些懵懂,不由得甩甩頭。他嚐試舉起手臂,身體的知覺一瞬間恢複過來,胸前似乎被兩團柔軟擠壓著,下身也仿佛陷入一片潤濕的溫暖中,感覺有些沉重,但十分舒服。他悚然一驚,記起意識消失前的苦鬥,臉朝側旁一轉,發現羅燦死不瞑目的圓臉就在自己旁邊,僅剩的一隻眼睛和另一邊的血洞盯著自己,讓他覺得十分惡心。
而薩拉,就躺在他的身上,兩人俱是全身赤裸,交合在一起。
薩拉呻吟一聲,也清醒過來,察覺自己正爬在男人身上,頓時驚心坐起,然而下身伴隨痛楚的被充塞感讓她再一次腰肢疲軟。她撐著應牧的胸膛,記憶的碎片逐漸整理清晰。兩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應牧看了一眼手表,估計從昏迷到清醒隻過了十分鍾。
最後是薩拉的身體最先動起來,快感再一次從下方蔓延到應牧全身,於是他抱住薩拉,又是一陣翻雲覆雨。這一次結束得很快,兩人都沒忘記自己的處境,在五分鍾內解決了問題。
完事後,薩拉若無其事地穿上衣服,緊身短背心雖然在胸口破了一道口子,但仍舊能罩住大部分部位。
“薩拉,我……”應牧剛出聲,就被薩拉按住了嘴唇。
“我不是小女孩,這種事,不需要說出來。”薩拉微笑道。
她並不覺得和應牧上chuang有什麼不好的,她原先就有些喜歡應牧,雖然她不是在性事上隨便的人,這次是她的第一次,但也不覺得把第一次給了自己喜歡的人有什麼不對。不過她覺得自己如今是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了,愛並無對錯,隻是自己愛上的男人是個有婦之夫而已。
“如果你願意,就跟喬希說,如果不想說也沒關係,就當作是我們倆的秘密好了。”薩拉說道,看著應牧愣愣的神情,不由得綻起一絲略帶誘惑的笑容:“如果你想要了,就來找我,在我找到好男人前,這裏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應牧盯著薩拉,不由得露出個苦笑,若是秋棲想知道了會怎麼做?這根本就是毫無疑問地。“我們一起搞她!”這句話回響在他耳邊,讓他隻覺得背脊生寒,覺得自己的未來將活在兩個女人的榨汁地獄裏。
“你不用擔心,我會跟喬希說的,她不會介意……呃,不會介意。”應牧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薩拉聞言看向自己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像個負心人。
“不會介意?什麼意思?”薩拉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皮笑肉不笑地說。
“那是……嗯……”應牧冥思苦想,終於找到了一個大概能說明秋棲想這個女人特殊性的詞彙:“我不是在編排什麼,不過,她是雙性戀,也就是……”他的雙手在空中飛舞,似乎勾畫出現實的輪廓:“她從不介意和自己看上的女人分享男人,而且她也非常喜歡和女人做那種事,也就是說,其實,她早就想上你了。”
說完,一臉苦笑地看著薩拉的神情逐漸變成難以置信。
實際上,當他知道秋棲想是雙性戀,以及在國外的放蕩生活時,還真是有些震驚。
這個女人雖然隻有應牧一個男人,卻經常出入一些女同誌地下館所,並在諸多奢華的女性聚所享受“女王”的權利,是諸多女性的憧憬。她專門有一個手機,裏麵存儲著所有和她有關係的女人的電話號碼,每當假期鈴聲總不得停息。
更荒唐的是,她還經常將應牧帶到那些地方和那些女人碰麵,半強迫著讓應牧享受一段快樂並痛著的性事——當一貫強勢的“女王”以臣服之資匍匐在她的未婚夫腳下時,哀求這個男人作賤她以及她的女人時,總令憧憬欽羨著“女王”的女人情緒激動,興奮不已,索取之劇烈完全超乎應牧的承受能力,每次完事後,應牧隻覺得脊髓被掛去了一層。
那些女人食髓知味,並不在意,但每次應牧一個人碰到那些人時,總覺得非常尷尬。畢竟這些女人的身份背景複雜,有很多看似十分正經端淑的名門嬌貴,身邊的追求者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