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什麼也不會幹,什麼也不想幹,剛來的第一天她就後悔了,可是與生而來的矜貴又讓她拉不下來臉麵央求著回家,不得不和其他知青們一起紮根在這山山水水的鄉野間。
村裏的女人發揮了“半邊天”的作用,飼養家禽,挑擔拉車,每天不辭幸勞的連軸轉動,原主這種千嬌百媚的大小姐自然是做不來的,便仗著自己離家前帶了不少錢財沒少幹那些私下交易替工的事情。
這都不算啥,知青所裏的知青們,誰還沒個磨洋工的時候?
原主性子養得是少有的跋扈,下鄉後除了花錢大手大腳外,還看上了同行知青裏的一個男知青,對方是男主身世自然差不了,祖父是糧食局的局長。
在這個吃糠咽菜的年代裏,他這種隨身掏出一大把糧票的舉動,可謂是驚呆了知青所裏的一眾人。
男主不僅有糧還長得英俊帥氣,自然吸引了不少女同胞們的視線,原主也不例外輕易的就被對方那副溫潤如玉的品性給吸引,心底裏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就是這個不該有的心思,要了她的命。
房靜玥清楚的記得,原主正是因為肖想了不該肖想的人,才會落了個意外慘死的下場。
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疼,糊窗的薄布被風吹得時不時的蕩漾起來,不知不覺地房靜玥又躺回了床上。
烈日當空,熱浪籠罩了整個大地。
原本應該在田裏收割稻穀的知青們,因為一個驚人的消息紮堆圍聚在一起。
“劉鑫,你好歹也是城裏人,什麼時候和村子裏那群長舌婦似的,喜歡嚼舌根了?”說話的是女知青裏比較有威望的李青青。
房靜玥平時的一些做派她雖然瞧不上,但事關清白一事,她做不到不聞不問。
其他知青也開始搭起話來。
“對啊,房靜玥不是在廣場那邊曬稻穀?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尚家的方向?”
“這謠言也太假了點吧,咱們房大小姐心氣兒可高了,怎麼可能看得上黑五類的家庭?”
“可不是嘛,怎麼也得蔣大少這樣式的才入得了她的眼吧。”說話的是和房靜玥不怎麼對付的一個知青,語氣顯得十分陰陽怪氣。
這話一落地,眾人的眼神都齊刷刷的看向了一旁未曾發過言的蔣星辰身上。
投在身上的眾多視線讓蔣星辰的臉色略微不自在,他沒有第一時間朝著大家辯解什麼,而是下意識的朝著王薇薇的方向看了一眼。
有眼厲的捕捉到他這下意識的反應,不嫌事多的打趣起來。
“蔣星辰同誌,你看王同誌做什麼,難不成··”
未出口的一通話,緊接著就被突來的那道十分震耳的聲音給驚得咽了回去。
“你們這群知青是怎麼回事啊,商量好的紮堆磨洋工?”大隊長尚金成遠遠的就看到圍堆的知青們,隔著三道田埂也阻擋不了他那猶如洪鍾的大嗓門。
他吼這一嗓子,知青們立馬就分散開來,割稻穀的割稻穀,拾稻穗的拾稻穗,看起來像模像樣的,實際個個心裏頭都在琢磨剛才那件事兒。
磨洋工這種事情不止出現在知青隊伍裏,村子裏的社員們也總有那麼幾個喜歡磨磨蹭蹭的,但是像這種紮堆圍聚的事情往日裏沒有發生過。
尚金成心裏不踏實,立馬就走了過來。
他點名叫了兩個平日裏幹活積極,表現不錯的知青過去了解情況,沒影兒的一通謠言,兩人都沒當回事兒,就都一字不差的告知於他聽。
事關女知青的清白作風問題,尚金成沒打算輕拿輕放,又把劉鑫叫過來問了問情況。
劉鑫自己也說不清這起謠言最初是從誰的嘴裏聽來的,他中途回過知青所一趟,一路上都能聽人說起知青所的女知青被尚家男人給扛回家的事兒。
年輕貌美的女知青和成分不好的狗崽子,怎麼看怎麼不搭邊。
尚金成私心裏覺得估摸著房知青怕是得罪了村裏的某些長舌婦,這才引來了這起謠言的霍亂編排。
隻是,這個念頭剛在腦子裏晃了一下,村支書李德明就急慌慌的跑了過來。
奔跑中一個不慎就在田埂上摔了一跤,爬起來後一刻也沒停歇的往這頭跑。
看樣子,事態還挺嚴重。
一邊跑一邊喊:“大隊處,不好啦,出大事啦。”
尚金成立馬咯噔一下,心裏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緊接著,就聽到他又喊:“狗崽子和房知青困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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