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對他印象更好了。
九點鍾,顧母幫著傭人一起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沈彥之答應過顧星辰要還人情,自然得有始有終,便不負盛情坐下一起吃。
不過在席間,他幾次有意無意提到夏漫,提到去臨川的事,暗示他們別對他有任何的幻想。
顧家沒有傻子,全都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隻是大家之前都知道他和一個普通女孩在交往,分手了還放不下,都沒有感到驚訝和憤怒。
他們全都表情平靜地回應,顧父顧母以及顧星辰,更是違心誇讚夏漫,說她能被沈彥之喜歡上,一定是個好女孩。
他們絲毫不提兩家有意想讓他和顧星辰在一起的事,好像一切都隻是沈彥之的錯覺。
沈彥之的暗示就有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吃過晚飯,顧老爺子興致勃勃拉著沈彥之的胳膊就往書房走,“咱們住一個小區,幾分鍾就到了,不用著急回去, 再陪我下兩盤。”
沈彥之不忍強行拒絕一個老人家,隻得上去。
顧星辰隨後端著水果上去,和顧老爺子兩個人一起,以一對二,最後慘輸在沈彥之手裏。
在她加入之前,沈彥之一直都讓著老爺子,她一來,他便毫不留情,多多少少令顧星辰有點不舒服。
跟他們一局下完, 沈彥之站了起來,“顧爺爺,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下次再來拜訪。”
他麵色嚴肅,沒有一絲可商量的餘地。
顧老爺子再想給孫女製造機會,也拉不下臉來強留他了,也站起身,慈祥地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就不留你了,不過以後有空能不能常來,教教我這個棋藝不精,偏偏又癮大得很的老頭子?”
“您過謙了,我隻是僥幸贏一局罷了。”沈彥之沒有直接答應,淡淡道。
顧老爺子也不好倚老賣老,隻得讓顧星辰送他出去。
樓下顧父和顧母熱情地挽留再坐一會兒,然後又說以後常來玩,還讓他在工作上照顧一下顧星辰。
沈彥之始終不冷不熱,也不直接拒絕,但也不答應。
到了門口,他停下腳步,回頭對送出來的顧星辰道:“留步吧。”
“明天見。”顧星辰仿佛心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笑著揮揮手。
沈彥之便頭也不回地走到外頭,開車離開。
關上門的顧家,氣氛便不似剛才的熱絡了,幾個人都沉默著坐在沙發上。
“沈國輝不是信誓旦旦的跟我們說,沈彥之一定會娶我們家星辰嗎?這麼多天過去了,我看沈彥之一點這方麵的意思都沒有,反倒在字裏行間透露出對夏漫的執著,這不是打我們的臉嗎?”顧母板著臉,不悅道。
他們捧在手心裏長大的掌上明珠,樣樣優秀出色,沈彥之竟然瞧不上,而對一個普通女人念念不忘,簡直是對整個顧家的侮辱。
“沒那麼嚴重。”顧父理智還在,說完發現顧母更生氣了,便又說道,“而且這恰恰說明,沈彥之不是薄情又花心的男人,值得去爭取。”
顧星辰立刻附和父親的話,“爸爸說得對,如果沈彥之說拋棄就拋棄夏漫,選擇跟更有利於他事業的我,那我隻會瞧不起他。”
顧老爺子也道:“我讚成你們說的,沈彥之的確是個值得爭取一下的男人。”
沒人站在顧母那頭說話,顧母卻不敢擺臉色給老爺子看,隻能暗中掐了顧父一把。
顧父倒吸一口冷氣,在顧星辰和老爺子看過去時,強忍著痛,擠出一絲比哭還看難的笑容來。
爺孫兩人看破不說破,兀自低頭偷笑。
壓抑的氣氛這才打破,恢複到往日的溫馨愉悅。
說到底,還是他們對顧星辰有信心,認為她一定可以得到沈彥之的心。
在自家人眼中,自己的孩子總是最優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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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沈家老宅,沈彥之打了一通電話,問孫暉三人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那頭的人回已經處理好了,保證讓他們既吃了大虧,還不敢往外說一個字,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作為前任省長秘書的孫暉父親,雙手可沒他的履曆上那麼幹淨。
若不是心虛,上次沈彥之斷了孫暉的一隻胳膊,還讓他就此下台,怎麼可能一聲不吭走得如此幹淨利落?
收起手機,沈彥之進屋,宋清還在客廳裏看電視。
空氣中飄散著飯菜的味道。
“媽,這麼晚了,您還在等我吃飯?”沈彥之回頭看了眼餐廳裏,桌上蓋著一大桌的菜。
“你說要回來吃晚飯,不管多晚我都要等的。”宋清拿開蓋在雙腿上的毯子,起身去將他脫下的外套拿去掛著,“童童我讓她吃過了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