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標子依然沒有辭職離去,一方麵,我們想在這裏能夠證明健哥哥清白的證據。另一方麵,標子還放不下他師傅。
在這個工廠裏我們得罪了秘書,自然也得罪那個胖子部長。所以我和標子的日子不是那樣地好過。我們不知到堅持下去的意義是什麼,所說的麻木或者迷茫也就是這樣吧。
自從健哥哥的事情發生以後,我們好像失去了以往的單純還有對這個世界看法,不知肮髒,卑鄙無恥是我們自己還是端坐在這個世界上的無數個沒有生命的靈魂從此標子對他的師傅百般殷勤,惹的全廠的的男工羨慕嫉妒恨。每天標子都會給他師傅帶上早餐,並且他師傅的活都由標子替她做著。每當發工資的時候,標子還會買很多的禮物送給他師傅。對於這樣的小恩小惠他師傅也並不放在眼裏,追求他師傅的人那麽多,師傅怎摸會看上標子呢。
可是標子對我說,他真的喜歡他的師傅了,單純、善良。像水一樣的純淨。
我隻是搖搖頭,對標子的想法除了給他鼓勵以外,我還能做些什麼呢。健哥哥已經鋃鐺入獄,蚊子已經跟我們斷絕來往,學校時我們最好的兄弟現在已經是七零八落,一片狼藉。現實給了我們痛苦也讓我們成長。
我跟秋心講了我們幾個的故事,我問秋心我們的未來會是怎樣呢?秋心也不敢相信健哥哥那樣老實的人會做那種事,也不相信那麼重情義的蚊子會拋棄兄弟。可是她相信我們一定會有美好的未來,這也是我在這裏堅持下去的重要原因。
秋心安慰說,現實就是這樣。慢慢地我們都會長大。
蚊子最終搬出了宿舍,搬走時他看了看我和標子,嘴角蠕動著,似乎要說些什麼,可是最終也什麼都沒說,我們看著蚊子的離去的背影心裏總是有種說不出地失落和難過。
標子又開始抽煙,吐出的煙霧在空中畫了幾個圈然後消失不見了,我仿佛聽見標子在歎氣。他問我為什麼會弄成這樣。我對他提出的問題隻能以沉默來回答。對於現實我又能給標子和我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呢。
經過健哥哥和標子的事,我們明白許多的道理,生活真的有許多磨難,還有那麽多的壞人。
許多日子過後健哥哥的事在工廠已經沒有人議論,秘書和部長依然關係親密。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我和標子依然在流水線工作著,好在最熱的時節已經過去,車間已經沒有以前那樣熱了。然而蚊子通過努力的工作和圓滑的處事原則,升了一個小職。
我們明顯沒有以前那樣快樂了,話越來越少。上班就是機械地重複著手裏的工作,下班就是玩著手機。對未來還有理想隻能埋在心裏的最底處。那時我們有多麽的無助。幸好有所謂的愛情在支持著我們。讓我和標子都勇氣堅持下去。
在標子的窮追不舍之下他的師傅終於暗許芳心,當那天標子師傅答應他時,他是那樣的歡快,仿佛一隻找到家的浪子。為了慶祝,他居然把我喊了出去一起聚餐。我看著標子那股臉上的笑容,就像是整個春天的花朵都在他的臉上綻放一樣,我說你和你師傅約會,我去有點不合適。標子說都是兄弟,沒有什麼不合適。
因為是標子師傅答應做他女朋友的第一天,所以標子決定花上點錢找個像樣的飯店。標子叫我先去,他去接他的師傅。
我到了飯店,沒想到標子和他師傅已經比我提前來了。看著標子的師傅精心打扮的妝容,我也不禁被標子師傅的靚麗的外表吸引住了。標子叫了我幾句我才回過神來。我說嫂子實在是太好看了。標子師傅害羞地低下頭,笑而不答。
我們選下位子準備坐下的時候,我無意看到蚊子正和部長秘書還有廠裏的幾個小領導喝的正酣,我示意標子看過去,標子順著我指的方向往蚊子所在的位置瞅了瞅,滿眼是鄙視。正巧蚊子也看到我們了,他端著酒杯向們走來,我和標子也不知蚊子要做什麼。蚊子已經端著酒杯來到了我們旁邊,沒等蚊子說話,標子就先開口了:“你來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蚊子見自討沒趣,也沒說話。隻是說健哥哥在監獄裏過的不是很好。標子朝蚊子身上吐了口水,說:“你也配提健哥哥。”蚊子並沒有生氣擦去身上的口水,搖了搖頭說:“像你們這樣的人,也隻能蹲監獄,做一輩子的車間工人。”標子猛地起身想揍蚊子,我還有標子師傅趕緊拉住了標子,怕他打壞了桌椅板凳我們沒錢賠。蚊子看到我拉住了標子,順勢就踢了標子一腳,然後轉身迅速離去了。
我看到蚊子這樣的厚顏無恥,對蚊子的殘存的美好印象一下子無影無蹤,我不知是什麼使蚊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時標子努力掙脫我們,麵容顯得猙獰不已,嘴裏咒罵著各種髒話。自然這頓飯我們在吃下去的話就會非常尷尬,標子的師傅也不知說什麼來安慰標子。就說我們換一家吧,於是就拉著標子走出了那家飯館。我生性靦腆懦弱在這種能顯示男子漢的血性的時刻,沒有挺身而出在標子出手之前就把蚊子打一頓。看著標子怒氣燃燒的臉龐我很是羞愧。然而我努力克製這種羞愧,不讓它表現出來。我隻是恬不知恥地說畢竟兄弟一場。標子什麼都沒說,看著他的樣子,我有一絲絲的難過。
我們出了飯館時我撇了蚊子一眼,蚊子對部長諂媚的笑容深深地定格我的腦海裏。使我確信某些事情使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標子走到門口突然蹲下來抱著頭掩麵哭泣,我和標子師傅被標子的這突然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我們看著標子哭的那麼傷心,都不忍心去打擾。
標子這次的慟哭又一次使我想起了我們一起上學得時候,四個人中標子和蚊子的關係是最好的,他們性格非常的相似,都是能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人。記得有一次,標子剛從宿舍看完AV,一股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彌漫在整個宿舍,方圓幾裏地都可感受到標子那種刺鼻而又猛烈的渴望。連標子自己都被這種衝動所俘獲。於是他說要他要去洗澡,問我們誰跟著他去,正在摳腳吃方麵的健哥哥一聽洗澡立即來了精神,左手扔掉從腳趾甲摳出的泥,然後猛吸一口剛吃進去的方麵麵,說:“我去,我去。我都兩個月沒洗澡了,你看我搓出的泥這麼大個呢。”說著健哥哥就又在腳趾縫裏扣著,然後遞過來給標子看。標子,蚊子和我看到這兒都幹嘔起來。健哥哥突然瞥見標子下半身襠部凸起的部分,那杆像金箍棒的槍就那樣赫然的堅挺著。健哥哥終於若有所悟明白標子此洗澡非彼洗澡。然後低聲說,他的第一次想留給他最愛的人。然後又一邊扣著腳一邊吃著泡麵。
標子見健哥哥那股慫樣和惡心樣,也一下軟了下去沒了心情,說隻是去學校的澡堂衝個澡,健哥哥聽了就立即去換他的大褲衩。
後來據標子說,他們去的時候,澡堂的池子還是清的,自從健哥哥在裏麵泡了十幾分鍾,池子變得渾濁不堪。而且健哥哥還在裏麵放了三個屁,池子裏就立刻冒出三朵像鮮花綻放的氣泡,池子裏麵的同學頓時被熏暈了三分之二。健哥哥見同學個個麵色蒼白,有氣無力。健哥哥甚是不解,悠哉悠哉地在池子麵狠狠地紮了幾個猛子。然後池子裏又是一陣像機關槍掃射一樣冒著水泡。隻見池子裏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同學們的嘴唇已經被熏得發紫變黑,起先免疫力低下的那三分之二就直接飄在池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