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床啦?”江言抬頭問。
“你睡吧。”白庭側身翻了麵,“我在這兒挺好的。”
大抵是中午的太陽照的房間暖烘烘的,像是催眠劑,江言挨到枕頭就睡了,鼻尖聞到了點兒和平時不一樣的味兒。
估計是剛才白庭剛才在床上翻了兩圈留下的,聞著像木製香混著橘子的味兒。
分針轉動了整整一圈,江言是被院子裏的狗叫吵醒的,哐的一聲砸門聲,嚇得他從床上猛地跳起來。
白庭跳的比他還高,嘴裏下意識罵了句髒的,懵著腦袋望向江言,“搶錢的?”
“什麼搶錢的。”江言白了他一眼,下床推開房門。
“江言!”大門那邊突然扯著嗓子大吼一句,“你在幹嘛這貨怎麼也在!”
楊柯站在門口額頭冒著汗,估計是什麼急事兒,眉頭皺的厲害,抬眼看到白庭的時候後退了兩步,“你倆幹嘛了!”
“沒有,我在睡午覺,到底怎麼了?”江言被太陽照的紮眼睛,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
“你媽店旁邊的麻將館有人打架,打到你家店裏去了。”楊柯頓了下,“那兩個人好像喝多了。”
“報警啊!你指望江言上去勸人啊!他去那兒除了挨揍還能幹嘛!”白庭衝過去推了一把大門,人沒了。
江言雖然莫名其妙被人鄙視了一頓,但還是咽下氣兒追了上去。
“我意思是你去看看阿姨,我給你通知不是,他衝我發什麼火兒啊!!他哪根蔥啊他!”楊柯氣的差點兒在原地爆炸了。
白庭跑的快,一轉眼就沒影兒了。
江言喘著氣兒在街上狂奔,順手又把人家商店門口的木棍也給揣走了,最近順手拿東西的毛病越來越嚴重。
還他麼老是喜歡拿木棍。
嘈雜聲格外的大,警察估計也剛到,人都還沒從車上下來。外圈圍了一群人。
江言衝過去的時候隻看到一地的碎玻璃渣子。還有在裏麵喊叫的丁希。
那夥兒人喝多了鬧矛盾,手裏麵揣著根保安手裏的棍子,互相指著罵,罵完了就上手,一棍子把丁希的店給砸了,這會兒還在裏麵鬧騰。
民警按人的時候,另外一個抽空猛地一用勁兒,手裏拿著下刀衝著對麵那人衝上去。
丁希剛好站在那人前麵,喝多的人控製不住方向,刀尖硬是衝著丁希身上衝上去了。
江言人還沒衝上去,手邊猛地一陣涼風。
店內哐的一聲。
白庭衝著那人一腳,勁兒用太大,那人後背死死撞在桌椅上,砸的骨頭響。民警上去把人按住了。
江言是看著白庭手臂上血滴下來的,口子不深,但劃了很長一道。
估計是剛才踹人的時候被手裏刀劃的。
民警走到丁希那邊,“這邊倒時候讓”
“白,白白庭!!!”
江言又紅著眼角,整個撲在白庭身上環腰抱著,一副人要沒了的模樣。
“你死了了我怎麼辦啊!!”
白庭:“你能不能先鬆開,你媽看著呐。”
白庭感覺自己腦袋此刻是不是已經分家了?不然這姓江的傻子怎麼會這副鬼樣子。
何止丁希,門口一幫鄰居瞪圓了眼睛,此刻就這麼看著江言像隻樹袋熊似的趴在人家身上。
“他什麼時候這麼愛哭的?”丁希都懵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楊柯嘴巴半天沒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