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疑惑經明果的指點,如冰雪置於陽焰,頓時消融。我怡怡然走出禪堂時,那種氣象瞞不過行家的江濤。他立即走上前來,握住我的手說:“恭喜了,龍記者,你心有所獲啊。”我笑了笑,也沒說什麼,這種體會就象獨吃了人參果,如何與人分享?
我與他走出了月來寺,又回到滾滾紅塵中。
江濤與我徑直走進了醫院。我們見到了那些失去眼珠的孩子們。他們經過搶救,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每個人眼上蒙上了一層白紗布。我們找到了小劉兵。劉兵一副瘦弱的身軀,臉上泛著菜色。江濤親切地握著他的手,問他家裏的長長短短。
劉兵囁嚅道:“我爸媽在我3歲時就不在了,那個時候家鄉也沒有親人,我沒有去處,家鄉人隻得把我送到這裏來。”
“那你近來認識了一個以前不熟悉的人嗎?”江濤問。
劉兵想了一會,才揚起頭說:“大前天,在大街上,有一個叔叔叫住了我,問我體育中心往哪裏去,我就帶他去了體育中心,在路上,他問了我叫什麼,住在哪裏。到了體育中心,分手時,他說過幾天就會再來看我,並給了好多的糖果,還給我二十元呢,今天早上他真的來了,給我又帶來了好多好吃的,我們屋屋的同伴正吃著水果糖時,一下子什麼也不知道了,等醒來時,我……我們才知道眼睛沒有啊,嗚……嗚……”他傷心地哭泣。
“不要哭,不要哭,叔叔會抓住那個壞人,會給你們報仇的。”江濤安撫著劉兵。同時也在凝視著他的眼晴,在江濤的輕輕撫mo下,劉兵慢慢地安靜下來。
走出醫院,我問江濤:“下一步如何走?”
“我也不知下一步如何走,但是就我的直感而言,這兩件案件有一定的聯係。我們或許通過前一個案件可以找到這一個案件的線索。龍記者,還是到我辦公室裏去,請你再追蹤一下那個詐騙疑犯,畢竟這件案有這條線索了,我們重點先把他追下去。”
我們來到他的辦公室,我依言入定,進入到自性之光中,這次我迅速地找到那個疑犯。他好象正和一個人在交易著什麼,地點竟還是那個寺院。
當我在觀察時,那個矮小的人又發現了我。同上次一樣又從懷中掏出那麵鏡子朝我照來。
我沉入心來,用明果師說的那個觀一切如虛幻的方法來對付那道晃眼的白光。一觀之下,我不再害怕這道白光,但隻能看見白光,他們在做什麼就變成一片空白,無法顯現,我再觀下去,情況依然沒有一點變化。
看來還得破了這麵鏡子,不然我就無法再追查到他們。
用什麼方法來破他的法器?用自己煉就的法器來破他,這是明果給我的囑咐。我的法器又在哪裏呢?
那把劍!我曾經對付白蛇的金劍可能是我的法器吧,說是法器,這隻是李仙娘給我的說法,是不是真的法器,我也隻有一試才知。
想到這裏,我從心裏調出那支金劍。
金劍慢慢地在我眼前顯現,我用心地感應它,然後指揮它穿透那麵鏡子。
金劍“嗖”地飛了過去,帶著劃破空中的餘光衝向那麵鏡子,“轟”的一聲,兩物相撞,流光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