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知道。”然而,拓跋戟並沒有給她這機會。
“雖然你是因為有其他事情離開,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再怪我...”
在想起過去的事情後,他那刀削斧砍似的臉上,此時塗滿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憂傷。
“這麼多年,我都一直很懊惱,如果當日我不那麼自作聰明,又怎麼會讓你離開呢!”
隨杺深吸了口氣,抬起手放到拓跋戟的腦袋上,像是唬小孩子一樣,撫摸著他的頭。
“額...其實吧,你都說了,我是因為有其他事情離開的,就算沒有王府的那些事情,我該走還是得走啊!”
那日就是因為繁縷的事情,她才會急著出府的。
後來碰上了司空嫻雅,她也是自願跟著走的。
隻不過她是沒有算到,陰差陽錯的,竟然中了貓薄荷。
就這麼一再也普通不過的雜草,差點讓她把小命兒給搭上。
這倒來倒去的,都是她自作聰明而已,怎麼也怪不到拓跋戟的頭上啊。
當然了,這些事情,她好像還不能說。
“那最起碼我能陪在你的身邊!”
拓跋戟說到激動的時候,突然一使勁兒把隨杺給抱在了懷裏。
二人的體溫緊緊地交纏,隨杺能聽清他那很有力的心跳聲。
“杺杺,這兩年裏,我每日每夜都在自責,我曾經想過,如果你能回來,別說是靈瓏塔卷了,就算是讓我把楚國讓出去都是可以的!”
隨杺:......罪過,罪過...
“好在老天聽到了我的乞求,他又把你送回到我的身邊。”
隨杺:......罪過...罪過...
“杺杺,謝謝你。”
聽著這孩子快要哭了的聲音,隨杺歎了口氣,伸出雙手以同樣的姿勢回抱著他。
手還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後背,對他慢慢的安撫。
隻是...
她這樣的姿勢,根本就沒有看到,趴在她肩膀的拓跋戟,此刻的臉上都是笑意,哪裏來的傷心...
二人就這麼靜默著,誰也不打破這份寧靜。
差不多有半柱香的時間,拓跋戟才深吸了口氣,慢慢離開這個讓他眷戀的懷抱。
隨杺以為他又要說什麼,但隨之他竟冷著臉,對著門口問道:“你們在門口聽的可還滿意?”
隨杺一愣,方才隻想著讓拓跋戟不傷心來著,竟然連門口有人偷聽都不知道,真是美色誤人啊。
門外的人們在聽到屋內‘親熱’的問話後,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推門走了進來。
打頭的商陸,他一連不屑的回道:“陛下說的哪裏的話,我們可是剛來,什麼都沒有聽到。”
哼,就會裝可憐糊弄他家爺,等爺恢複了他一定要好好的跟爺學學。
這個二皮臉的帝王,是怎麼對著爺耍心機的!
“主子,我們也沒有!”蘇葉和蘇木連連搖頭。
笑話,他們可沒有那麼好的靠山,如果這時候笑話主子,那他們就是離著‘死’就不遠了。
不過,主子這一手可憐真是賣的好啊,沒看杺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麼?
也不知道等杺爺恢複後,主子這一招好管不管用...
畢竟到了那個時候,才是主子展現自己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