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戟在隨杺少許緊張的眼神下,並沒有說出什麼,而是燦爛一笑,把俊臉湊到隨杺的跟前。
二人臉對臉,鼻尖也隻有一指的空隙。
隨杺被他這突然的親近弄得一愣,隨之便見這張盛世美顏燦爛地笑道:“其實杺杺不管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是歡喜的,隻要你在我的身邊,什麼都不重要了。”
隨杺:......這人真是把表白技能練的越來越熟悉了啊。
而且,什麼樣子他都喜歡?
嗬,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家夥就是看‘失憶’後的自己傻白甜,好欺負!
要是之前的她,他哪裏敢這麼大膽的挑釁!
真是孰不可忍...她也得忍啊!
誰讓她之前做了那麼多白癡的事情,雖然她的臉皮是夠厚,但丟人的情況,還是晚到來一些吧。
至於現在...她也得想個法子不能吃虧才是!
隨杺稍微的撤開一點距離,然後很是認真地看著拓跋戟,心中突然想起了一個很不錯的問題!
“其實拓跋戟,我一直很好奇,當初的‘我’是怎麼離開你的?”
這個問題一出,直接導致拓跋戟愣住了。
隨杺:不錯,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小樣兒,敢調戲她?
難到他不知道‘失憶’的人是不知者不罪麼。
當初的事情她明白,但他不明白啊!
敢跟小爺這麼得瑟,就是得讓你找點苦頭吃!
隨杺心中竊喜,然後乘勝追擊,接著問道:“據蘇子苓說的,是你跟別的女人上那個啥了,我一生氣就跑出去了,然後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兩年,他說的是真的麼?”
“那杺杺以為呢?”拓跋戟低垂著的長長的睫毛下,深邃雙眸如失了神的影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怎麼知道,我連自己是哪的人都忘記了,怎麼會記得那些事情。”
隨杺隻顧著自己的問話,沒發現他表情上的變化。
亦或者說,拓跋戟不想讓她發現。
“那杺杺今日為何會這麼問?”
“我...好奇不行麼?”
對上拓跋戟的視線,隨杺忽覺得氣氛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對勁兒。
這人身上的氣息,怎麼變得被有些悲觀了呢?
是她那句話說出了麼?
就在隨杺自我檢討的時候,拓跋戟那頭忽然就伸出雙手,緊緊地抓著隨杺的肩膀,眼神中帶著一絲悲戚與堅定。
“當日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額...其實你不用說的這麼認真啊,我反正也不記得了。”
隨杺很想說,她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可是,她不能啊!
看著突然變化的拓跋戟,她才發覺自己的玩笑開大了...
留在原地尋覓兩年的人,才是痛苦的那一個吧。
像她沒心沒肺的生活了兩年,一點記憶都沒有,就一點傷感都感覺不到。
“不!”拓跋戟死命地盯著隨杺,一字一頓道:“不管你記不記得,我都要告訴你,當日我什麼都沒有做,而你是因為有事情才會離開王府的...”
隨杺連連點頭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這家夥,瘋起來還怪讓人擔心的。
她是真的知道錯了,不要再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