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調道:“隻有殿下一人的,多人不成的。人多怕要危及坎坦的。”
蕭定曄一咬牙:“隻有本王一人,本王進宮隻為尋蕭正,不會涉及坎坦。此事成後,兩年為限,定將你扶上大將軍之位。”
“成交!”
五更之後,霍頓急匆匆離去,要繼續掩人耳目,兢兢業業前去上朝,以免旁人認為他重視女兒,要拿女兒要挾他。
他的人蕭定曄不願意用,全由他帶走。
臨走之前,兩人達成了一致:霍頓今日就去想法子給蕭定曄一個光明正大進宮的身份,兩日為限,屆時由隨喜親自去尋霍頓問信。
泄洪閘口火把亮起,蕭定曄已率先進了洞。
妙妙幾步追上去,抬臂攔在他身前。
“你要作甚?”她的麵色蒼白的不像樣,即便是在昏黃的火把下,仍然遮掩不住她眼底的青紫。
他不發一言,繞開她繼續前行。
待耳畔再傳來腳步聲時,一把金簪已貼上了他的頸子。
握著金簪的手並不穩。
她的另一隻手臂已被暗衛扭在了背後,他離的那麼近,幾乎能聽到她的骨頭發出的“咯咯吧吧”聲。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不被那暗衛拖走,與他相距了一步之遙,將金簪頑強的抵在他的頸子上。
繼而那使出了狠手的暗衛悶哼一聲,被不知從何處發出的暗器打中,鬆脫了她的手臂。
周遭開始了新一輪的打鬥。
兩個主子在中間長久的對峙。
她眼中快速的濕潤,手中的金簪越發抖的厲害,簪尖已紮進了他的皮肉裏。
有些痛。
卻遠遠不及他的心痛。
這就是他和她的重遇。
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她帶著莫名其妙的恨意,向他亮了兩回簪子。
她的話語卻沒有她的舉動那般堅定。
她威逼他的話中,帶著濃濃的卑微:“求你不要拖我後退,他們兩個是我的命,我求求你……”
他許久方道:“你想多了,本王不是為了你而來,更不是為了你的娃兒。霍頓將軍家的嫡女,是本王幹女兒。幹女兒丟失,本王代替她父親尋她,天經地義。”
他麵上沒有任何情緒,她看不出他是否在說謊。
她緩緩收回簪子,點點頭,轉首望著還在混戰的兄弟們。
幾息之後,混戰結束,雙方互有損傷。
妙妙轉頭看著哈維,吩咐道:“留十個人在外守著,以做接應。其餘的人跟著我進洞。”率先往洞裏而去。
蕭定曄便轉頭同隨喜道:“你帶著五人守在外間,其餘之人隨本王進洞。”
蕭定曄的話將將說完,哈維笑望隨喜一眼,轉頭挑出九個兄弟同翠玉守在洞口,這樣、那樣的低聲交代一番。
隨喜被哈維的笑,引得打了個冷戰。
方才雙方交手,坎坦狼崽子就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幾乎有近六成的火力集中到了他一人身上。
這些人偏偏還不打臉。
隻從外觀看,他此時依然是麵白無須的清秀小太監。
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喉間的那口腥甜是如何來的。
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第二根和第三根肋骨,怕是有些鬆動。
哈維這般一笑,隨喜連第四根和第五根肋骨,也提前開始痛。
他想壯著狗膽同自家主子打個商量。
留五個人怕是有些危險,能不能留十個?
然而此次出來,主子就隻帶了十五人,再加上跟蹤眾人的暗衛一人,堪堪十六人。如若給他留十人,主子那邊就隻剩六人。
那胡貓兒精神不正常,減去外間留守的十人,她還有十幾個人護著她,隨時可能向主子下殺手。
隨喜想為自己多留人的話沒有好意思說出來,垂頭喪氣的點了五個人連同他自己留在了洞口,眼睜睜看著洞裏的火把漸漸遠去。
腦後一陣勁風吹來,隨喜的嘴登時被人捂住,腹間已挨了一記老拳。
哢吧,隨喜清清楚楚知道,這是肋骨發出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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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更吧。先更三更,共九千字。第四更大概在中午一兩點發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