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聲嬌媚之聲:“大爺~~可覺得寂寞~~奴陪你進來說話~~”
這是已忙活過一輪的姐兒,開始準備做翻台生意。
貓兒立刻道:“走走走,老子中意男人。”
外間的姐兒聽聞,低叱道:“斷袖死漢子。”轉頭敲響了旁的房門。
窗外月光明亮,一片清暉撒進來,照的四周影影憧憧。
貓兒轉頭望著蕭定曄,抿嘴竊笑,悄聲道:“你猜,過一會,會不會真的有兔兒爺送上門?”
外間姐兒的嬌媚聲繼續傳來,一聲開門的吱呀,不知敲開了哪個漢子的門。
那漢子是個急性子,隻須臾間,那動靜便透牆而來。
那動靜到底是何動靜,成年男女皆知。
是一種想讓人墮落的動靜。
此前貓兒一人在房裏,聽到這些聲音,便還罷了。
現下還蕭定曄同處一室,再被那動靜一撩撥,便有些麵紅心跳。
偏生外間的陣仗一陣大似一陣,那姐兒的聲音也越來越張揚。
影影憧憧的房裏,仿佛忽的點起了地龍。
周遭空氣充斥著令人不安的燥熱。
坐在床上的青年仿佛也有了些不同。
貓兒不由幹咳一聲,訕訕道:“他們……銀子出的足……”
話音剛落,迎麵忽的掠來一陣風,口中餘下的話語立時被堵在腹中,鼻息間皆是好聞的清新鐵鏽氣……
三更時分,周遭房中的動靜還未歇,最端頭的客房起了一聲壓抑痛呼。
姑娘拽著肚兜,一邊急急係綁帶,一邊撲向房門,緊貼著門板,吆牙切齒罵了一句粗話:
“蕭定曄,你他娘的不是好玩意兒!老娘讓你斷子絕孫!”拉開房門竄了出去。
被狗吆而起了狗膽的青年,疼痛、怔忪且懊惱的枯坐在床上。
未過幾息,房門又被推開,衣著清涼的少女探進手臂,抓起桌案邊上的隔壁房門鑰匙,同時不忘罵道:“你活該被狗咬!”,呸了一聲後,重又掩上了房門。
外間傳來隔壁客房的開門聲、關門聲,再沒了動靜。
床榻上的青年此時萬分懊悔。
分寸沒有拿捏好。
經了此事,貓兒隻怕一連幾日不會給他好臉色。
他唉聲歎氣躺了一會,過了不多時,便開始發熱。
到了第二日一早,客棧又進入到白日的嘈雜。
他顫顫悠悠轉醒,起身尋了一件全須全引的長褲換上,強撐著身子出門站在了隔壁房門口。
敲門聲持續了許久,門板才被打開一條縫。
貓兒披著一張床單,手中舉著一隻茶壺,防備道:“姓蕭的,大白日你敢輕薄我,我立刻讓你血濺三尺。”
他渾身發燙,全身無力,強撐著站在門口,虛弱的同她道:“難受。”
苦肉計昨兒已演過一回,今日哪怕是真的,貓兒卻不上當。
她指著自己腦袋,冷哼一聲:“我這裏裝的不是草,我不是傻的。”
又發下狠話:“你快點發病,省的我親自動手。狂犬病乃絕症,幾千年後也無藥可醫。報應!”
咚的一聲,門重重掩上,將虛弱的青年無情的阻隔在外。
時間一晃而過。
到了午時,小二上樓敲響房門兜售買賣:“客官可要點些吃食?小的可送到房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