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第280章 司徒側妃(二更)(2 / 2)

四皇子轉頭瞧了瞧他那位神思不定的五弟,不由抬眉道:“今兒是你那夫人的大日子,你倒真正是一副卻了腎水的模樣。可是在閨房中被人嫌棄?”

蕭定曄歎了口氣,轉頭請教他四哥:“對女子,是一力寵著好,還是熱一陣、冷一陣好?若少少冷了一陣,就再暖不回她,可如何是好?”

四皇子勾唇一笑:“怎地,你那夫人果然同你鬧了別扭?”

不由往遠處一指,視線已定在河對麵一處花牆上。

那處花牆的背後,正聚著跟隨長輩前來赴宴的各家貴女。

此時,不知哪位女子興之所至,正彈奏著一曲妙音,琴聲悠揚,順著窄河一路飄揚過來。

四皇子道:“那頭的女子裏,可有你那位姓司徒的側妃。旁的女子,縱然現下還與你無瓜葛,可你還缺了側妃和正妃,今日衝著你而來的,隻怕是不少。”

他續道:

“為兄還是那個說法。

你中意女子,也隻是因為眼裏暫且看到她。

你將眼皮再睜開些,留意留意旁的女子,自然能發現姹紫嫣紅,環肥燕瘦,皆有吸引人之處。”

蕭定曄無語道:“四哥竟執著於保媒拉纖,你未掌管禮部重振官媒,竟是浪費了人才。”

四皇子一笑,方偏頭低聲道:“三哥病重,已告假幾日,你可知?”

蕭定曄微微點頭:“略有知曉。”

四皇子神情肅然道:“三哥於政事上一貫勤勉,嫌少告假。這回倒有些蹊蹺。”

他瞟一眼蕭定曄:

“這幾日為兄想了想,前幾日你那一回臥病,結合三哥近幾日臥病來看,倒像是個你來我往。

你老實說,你同三哥,最近可是又暗中交了手?”

蕭定曄同他四哥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不打算對他保密,隻沉聲道:

“前幾日,我險些命喪黃泉。要不是有我家阿狸,四哥現下隻怕正在為我燒紙。”

四皇子一驚,壓低聲道:“是三哥出手?”

見蕭定曄並不否認,又問道:“三哥此回病重,是你反擊?”

蕭定曄一搖頭:“這回卻不是我。”

是我家阿狸。

他嘴上否認,麵上卻不由得帶上了些許得意。

四皇子疑惑的將他打量一回,方道:“無論是不是你,三哥隻怕要將矛頭指向你。”

蕭定曄冷笑一聲:“三哥將矛頭指向我,曆來與我如何對待他毫無關係。”

四皇子點點頭,歎氣道:“你中宮所出的皇子身份,是把雙刃劍。”

兩人並不往前而去,待離遠處花牆漸近,便轉過身,又順著來路返回。

遠處花牆背後,趴著瞧了半晌的小女兒們望著遠去的背影,不由歎息道:“司徒姑娘彈了半早上的琴,竟也未將兩位殿下吸引過來。”

此話一出,花牆後的涼亭裏,正在彈琴的司徒姑娘眸間一暗,還在持續的琴聲便微微亂了音。

一曲彈罷,她方淡淡道:“我不過一時興之所至彈上一曲,是因自己,卻不是因男子。”

一旁貴女們見她嘴硬,並不說破,隻將話題轉開,又放在了胡貓兒身上。

有人道:“今兒那胡姓夫人,早就聽聞深得五皇子的喜愛。今日一見,未曾想,卻是那般。”

旁的人接話道:“哪般?”

先一人低低一笑,道:“竟是一股無知富戶的模樣。那一頭的簪子,生怕旁人不知她受寵。”

另有人接話道:“可見外間傳言不準。五皇子若真看重她,隻要送她一樣,就能抵了她那滿身的首飾頭麵。”

又轉頭同司徒姑娘道:

“聽聞五皇子此前在外風流,多有流連青樓勾欄。

他自是以為全天下的女子都同勾欄姐兒並無差別,是以納了個夫人,也是一身的風塵俗世之氣。

若他日後成親,見了大家閨秀,自然明白,天下女子誌向高潔,同他此前見過的那些,可完全不同。”

這一番話說的不聰明,竟然將大家閨秀同勾欄姐兒做了比較。

然而話中之意卻頗有些道理。

司徒姑娘聽罷,隻淡淡道:“你亂說什麼渾話。”麵色卻一點點好了起來。

眾人瞧見,不由攛掇道:

“五皇子自年初平叛後,一改紈絝模樣。現下諸事繁忙,再不見四處遊玩。這回放過他,不知下回還有何機會再見著。

司徒姑娘才貌雙全,琴棋書畫皆精通。方才隻展現了琴藝,不如趁機前去將餘下三樣展現一番,也好為我等閨秀正名。

讓他們臭男子知道,我等自小受到精細栽培之人,實不是等閑女子可比。”

司徒姑娘原本性子克製,頗懂進退。

然而到底才芳齡十五,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攛掇下起了好勝之心,一把推開琴,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