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待的望著蕭定曄。
和好吧,求你兩口子和好吧。
你們兩個鬧別扭,我就吃撐。這是什麼道理哇?
蕭定曄聽罷,靜坐半晌,隻長歎一聲道:“你去吧,好好侍候著她。”
明珠的暗示絲毫未起作用,隻得端著紅漆盤,苦哈哈進了寢殿,同貓兒道:
“主子,咱再不折騰吃食,成不?這是殿下讓奴婢送來明日拜幹親的衣裳首飾。主子放過吃食,折騰衣裳,也是一樣的。”
貓兒乜斜了一眼紅漆盤,冷笑一聲:“好主意。”
過了須臾,明珠歡脫的出了寢殿,去尋蔡公公支銀子。
“兩百兩?”魏公公額上滲出汗珠子,“平日都是三五十,怎地現下就成了兩百兩?”
明珠一攤手:“胡主子要買新衣裳,不能買?胡主子花的自家漢子的銀子,你心疼什麼?”
蔡公公遲疑中遞過二兩百兩銀票,心中不由想到了上官隨喜的指點:
“她在刑部大牢那一回,二十日就折騰走了殿下兩千兩。這回不知又要折騰多少。你招子放亮些,如若頂不住,就立刻去尋殿下搬救兵。”
他想一想自己匍一上任,若一遇考驗就去尋殿下,隻怕就得步了隨喜的後塵,進了掖庭當雜役。
二百兩,暫時頂得住。
過了一個多時辰,明珠從外回來,直奔寢殿,將懷中包袱皮抖開:“主子,衣裳。選的是成衣鋪子最貴的行頭。”
貓兒正打著瞌睡,聞言隻略略抬頭瞟了眼,見衣裳花色倒也不賴,便又幽幽道:“這有了衣裳,可得有首飾相配啊!”
明珠受到暗示,再一次出現在蔡公公麵前,手一伸:“五百兩。”
蔡公公小腿一抽,立刻有一股涼氣直衝腦門:“這這這……咱家……不敢……”
明珠冷冷道:“知道‘主子’二字是何意?”
蔡公公一抹冷汗:“是……能做主的意思?”
明珠繼續伸手:“你既然明白,就快支銀子。耽擱了主子大事,你家九族的腦袋都不夠砍。”
蔡公公心中默默一算。
上回隨喜是被胡主子鬧騰走二千兩,才去尋了殿下。
這回前後,胡主子還隻鬧騰了不到一千兩。
頂得住,頂得住。
他一吆牙,顫顫悠悠遞過去銀票,又緊著補上一句:“省著點花,殿下這裏也沒有餘糧啊!”
明珠一接銀票,登登登去了。
到了晌午時分,魏公公再一次與明珠狹路相逢。
明珠這一次獅子大開口:“一千兩。”
蔡公公一鑽耳朵眼:“多少?”
立刻探頭往書房方向一望,決定聽從隨喜的建議。
他向明珠一笑:“姑姑先坐著歇息,咱家去解回手,回來再支銀子。”
出了耳房,直奔書房。
書房中寂靜。
蔡公公跪在地上,先一步做出沒辦好差事的愧疚模樣:“……賬上銀子不多,明兒還有大用。這一千兩,奴才拿不準……”
蕭定曄長歎一聲,覺著自己快要頂不下去。
她這般鬧騰,可不就是鬧給他看的?
他心裏有些甜蜜,又有些無奈。
過了半晌,方道:“支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