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我隻是怕你住出租房會覺得委屈而已。”
我攤攤手:“怎麼會委屈呢?若你不陪在我身邊,我或許會委屈;但有你在,我隻會有滿滿的幸福感。”
他伸出手摟過我的腦袋,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後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側臉:“我真懷疑那位心理醫生是不是給你吃了什麼靈丹妙藥,竟讓你一下子就開朗起來。”
我噘嘴:“怎麼?你不希望我這樣嗎?”
“我恨不得把我所有的快樂都給你,又怎會不希望你快樂呢?!”他說著,眼底的顏色變得有些深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注視。“不過老婆,與蘇已經適應了滴管進食,我們今晚能不能睡在一起。”
我當然知道他在暗示什麼,但卻一本正經的點頭:“可以啊。”
他的嘴角一上揚,我便補了一句:“與蘇也需要爸爸媽媽的陪伴,讓他睡我們的中間,他翻身時便能看到我們倆,會給他很大的安全感。”
蘇嶸生的臉上當即有了一抹土色:“你說的沒錯,但我今晚想申請睡你旁邊。”
我搖頭:“不行,你得排隊啊!我已經很久沒和與蘇睡了,今晚他優先。而且我之前一個人睡了好幾個晚上,也沒見你主動啥的。”
他一臉急辯之色:“我當時得陪孩子。”
我笑:“對啊,我今晚也得陪孩子。我們都把孩子放在第一位,這沒毛病呀,我都很理解你,沒有去責怪埋怨你,怎麼你卻先鬧起了情緒?”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問自己辯解幾句的,但又投降了,什麼話都沒說。
晚上的時候,與蘇睡在我們中間,我們倆都支著腦袋看著他,逗他玩。後來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蘇嶸生很感慨的摸了摸他的小嘴巴說了句:“爸爸知道你明天肯定會難受,但是你要答應爸爸,一定要很勇敢的堅持下去。”
蘇嶸生的話也讓我起了些情緒,看著那麼小一隻就得做麻醉手術,我的心裏依然有些擔憂。
但我們都知道沒有逃避的可能了,我們都互相鼓勵著去麵對。
“睡吧,明天開始,就是一場硬仗。與蘇會衝在第一線,但之後的護理則得靠我們倆了。”我說著對蘇嶸生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關燈。
他關了燈後,房間陷入沉寂黑暗裏,我們倆很長時間內都沒說話。大概過了十多分鍾後,蘇嶸生連翻了幾個身,然後很小聲的叫著我:“老婆,我睡不著,你必須獎勵我一個擁抱,我才能睡著。”
我冷冷的說:“那你就醒著吧,天亮了叫我。”
他似乎有點生氣了,故意打起鼾聲來。我出其不意的起身,跳到他身上:“搗蛋鬼,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