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後來我們都被這那裏麵的店掌櫃“聖手飛蝶專膾”左右開弓,一手拎著一個人的領子,給扔了出去”。
聽歌啞然失笑。
“我去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那些狐朋狗友絕交,整天稱兄道弟的,關鍵時候卻看著柴令虎的身份不敢上,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裴律虎說起來依然帶著憤怒,“那次我真的是鼻青臉腫,休息了一個多月才消腫。不過柴令虎也沒討到好,他被我打折了鼻梁,聽說家後也躺了一個多月沒好意思出門見人。”裴律虎刻意裝得風輕雲淡地說。
聽歌做了個,我隻笑笑不說話的表情。
“後來就是玄武門事件了,一向寵我的叔父就把我關在府裏不讓我出來。我也沒有再遇見過柴令虎,隻聽說他有找過我。不過我也沒空理他,我派人查清楚了尉遲仙兒的身份,說來也好找,畢竟仙兒是那麼引人注目的人”裴律虎說著無視聽歌的竊笑,接著說:“在九月,我就加入了右威衛,這幾個月都在這邊。直到前日遇見柴令虎。”
聽歌總算明白了來龍去脈,心中想到:“這事情的起因也就是兩個紈絝的無聊舉動,如果有機會還是要好好勸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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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就聽到外麵一陣吵雜聲。
少年人本就好熱鬧,當下裴律虎已經衝了出去,聽歌和裴鐵柱也跟了出去。他們三個人站在食肆門檻上居高臨下望去。
一個穿著破破爛爛依稀看出是件道士袍樣子、滿臉塵土髒兮兮的看上去也就一七歲的小男孩,正跪在地上。旁邊躺著個同樣穿破破爛爛道袍的人,一動不動的。
那小道士正跪在地上,看上去小小年紀,可嘴裏卻條理清晰、字正腔圓地說著:“求好心人賞點銅板,收斂了我師父的遺體,小道士願意賣身葬師”。
圍觀群眾紛紛議論:
“哎,這個可憐孩子,沒名沒姓,是他師父撿來的,師徒二人相依為命,就住在前麵那個破廟裏,平時主要靠那老道士幫人占卜問卦糊口。”
“這小道士倒也孝順,他師父前幾日病了,小道士還挨家挨戶地到處乞討,為他師父討口吃的。我看他可憐,還要多給他幾枚通寶,他卻說我隻要給師父討一口吃的,日後他還是要還這份吃食的恩情,更不拿那銅板。”
“這師徒也是熱心腸,平素在這一帶,有哪家有紅白喜事的,都是主動幫忙,也不要報酬。可憐啊。”
小道士聽了,再也忍不住,開始無助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