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青彎唇輕輕笑了笑:“我不危險的。”
她自然而然地在他們身邊坐了下來,然後乖乖巧巧地對新來的服務員說:“一份招牌菜就可以了,謝謝姐姐。”
新來的服務員小姐心都要化了,一時間忘記了去思考為什麼她能對自己的性別如此肯定,反而對眼盲少女生出了無限的憐惜之情,溫柔地說道:“當然可以哦,請稍等。“
萩原研二等服務員遠去後,笑著調侃竹葉青:“如果望月是男孩子,恐怕情書都要收得厭倦了。不過女孩子的望月也應該收到過不少情書吧?畢竟是這個年紀哦。”
她絕對能夠引起人類最大的憐惜和關愛,一個普通的動作也可以加上數層柔光濾鏡。
“情書?”竹葉青搖了搖頭:“沒有收到過。”
鬆田陣平歎了口氣,提醒觀察力總是用到錯誤地方的幼馴染:“你看她像是在上學、像是喜歡出門的樣子嗎?”
竹葉青:“。”
萩原研二流露出懊惱的神色:“抱歉,一時間就忘記了……”
畢竟她的一切表現實在太過自然,就算是正常人恐怕也沒有她那麼詭異的獲取信息的能力,總是讓習慣性不忍地避開她眼睛的萩原,誤以為他在和正常的女高中生交談。
他頓了頓還是說:“你的監護人呢?他沒有給你安排學校麼?”
望月弦淡定地說:“我沒有上過學,那些東西自學不可以嗎?”
就算是上輩子,她也就在名為學校的地方待過不幾天,反正那些東西她自學也完全ok,她也能享受孤獨和安靜,因此並未對此有什麼執念。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嘴上沒說什麼,心裏卻都對這位還沒見麵的監護人表示了些許譴責。小姑娘這情況壓根就是沒嚐試過,連試都不試就直接斷了讀書的路,實在很是微妙。
而此時,提到監護人想起了什麼的竹葉青轉過頭,淡聲道:“安室先生,你不過來嗎?”
安室透:……痛苦麵具jpg
注意到對方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皆是一愣。
萩原研二呼吸輕了一瞬,眯起眼睛,緩緩微笑道:“對啊,安-室-先-生,過來一起吧?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總有種故人相逢的感覺,安室先生覺得呢?”
安室透很快調整好心情,也笑道:“也許是我和您天生有緣分吧?”
“緣分?”鬆田陣平冷笑一聲,挑眉道:“我看是孽緣吧。”
安室透:“……”
好在他們早猜到安室透是在執行一些保密度極高的任務,默契地沒有提他們認識的事,裝作和對方是第一次見麵,剛剛有些控製不住的情緒,也很快收了起來。
不過什麼任務,還和望月弦有關?
不等兩人思考出答案,安室透就來到了他們身邊,微笑著問竹葉青:“你們在聊什麼?”
“聊你。”竹葉青說,壞心眼地慢悠悠補充道:“監護人。”
剛還心頭一跳的安室透,迅速明白了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身份。
他剛有些懷疑為什麼竹葉青這麼好心,就發現兩個同期好友以一種無比複雜的目光看著他。
安室透:“……”監護人這個身份怎麼了嗎?
他很是疑惑,但現在顯然不是發問的好時機,他看竹葉青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隻能先把疑慮按下。
“小姑娘,你點的餐。”服務員小姐輕柔地把盤子放在桌麵上,打破了有些詭異的氣氛,又忍不住補充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哦?我會盡力幫助你的。你可以叫我上田,我聽到就會過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