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郎則拉著周靖軒,一口一個周兄弟,喝酒喝得不亦樂乎,早已把“小白臉”三個字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眼見一壺酒見了底,兩人還沒有醉意,魏四郎喚:“再拿壇子酒來!”
寧笑笑皺眉:“你們喝得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準備去拿酒的丫鬟一聽,就站回了原地。
魏四郎的老毛病就又犯了:“這娘們管天管地,連我喝酒都要管!周兄弟,我告訴你,以後你兒子娶親,你可得替他擦亮眼睛,別娶這種娘們進門,知道嗎?”
“誰是娘們?放尊重點兒!”寧笑笑上前一把擰住魏四郎的耳朵。
魏四郎疼得連忙求情:“娘子,我錯了,求娘子饒命哪?”
“以後不準再罵人,知道嗎?”
“是!娘子是我的天,娘子是我的地,娘子說出的話,我就得聽,娘子放出的屁,我就得聞。”
魏四郎求饒的話語,說出來特別的順溜。
趙欣悅聞言,不禁笑了出來。
這是自從她被毀容後,第一次露出這麼開心的笑容。這一刻,周靖軒心裏的烏雲,也跟著散開了去。
吃完飯後,趙欣悅怕虎頭見不到父母哭鬧,讓寧笑笑夫妻倆回去了。
等他們走後,趙欣悅謝絕了周靖軒的攙扶,執意要自己回到房間裏去。
周靖軒隻好去找了根竹竿,給她當拐杖。
經過慢慢摸索,趙欣悅終於順利地回到了房間裏。
接下來,洗澡,穿衣,甚至是找茅房,趙欣悅都拒絕了周靖軒的幫忙。
雖然磕磕碰碰不止,可是能自己動手,趙欣悅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第二天很早,趙欣悅就起來了。
她自己摸索著穿衣下床,想去梳妝台前。
誰知不慎踢翻了,梳妝台前的凳子。
她慌忙摸索著去扶,又側耳聽了聽動靜,以為自己沒有吵醒周靖軒,不禁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其實周靖軒被她驚醒後,就一直默默地關注著她,見她如此神情,硬是憋住了笑意。
直到趙欣悅已經梳順了頭發,周靖軒這才適時“醒來”:“欣兒,你起來了,怎麼不叫我?”
趙欣悅回道:“我聽到樹上有鳥叫聲,就起來了,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要不你再睡會兒吧?”
“不用了!”周靖軒走到趙欣悅身邊,就來給她攏頭發。
“我自己來!”趙欣悅神情異常地堅決。
周靖軒隻好拿了一支素淨的簪子,放在趙欣悅的手邊上。
等梳妝洗漱好,兩人來到外麵,就見寧笑笑紅光滿麵地走了過來。
“剛鍛煉完畢,就想著來看看你們。”寧笑笑解釋著。
趙欣悅接口道:“姐姐,你也會武功嗎?”
寧笑笑搖搖頭,將趙欣悅拉到一旁,解釋道:“身為女子,得要一個好身體才行!這樣打起男人來,也不至於太落了下風!”
感情這寧笑笑,鍛煉身體是在為夫妻打架做準備呀!也不知道魏四郎知不知道此事?
不過,以趙欣悅的直覺,她多半不相信,魏四郎真的敢先動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