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笑笑帶著趙欣悅,在園子裏到處轉了轉。
還讓她傾聽流水的聲音,斷定橋在哪裏?
又她傾聽腳步聲音,斷定那人離此有多遠?
這些,當初趙欣悅練武的時候,為了訓練聽力都練習過。
如今見寧笑笑這麼熱心,趙欣悅不好打擊她,隻是照著她的話去做。
寧笑笑特別有耐心,她說凡事不能急於求成,又說每個人來到這世間都不容易,身為女子就更不容易。
所以自己就得為了自己好好活著,才不枉在這人世走了一場!
什麼規矩?那全都是那些自私自利的男人,為了約束住女子而製定的!
…………
趙欣悅不知道,寧笑笑怎麼會說出這麼多道理?雖然有些話語,違反了三綱五常,可是聽著還是挺有道理的。
寧笑笑見遇到了一個知己,說得就更起勁了。
而跟在她們身後十幾步遠的周靖軒,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了:
這個寧笑笑,真是欠魏四郎的揍!她這個樣子,要是帶壞了我媳婦,怎麼辦?
對了,她要是敢帶壞我媳婦,我就去帶壞她夫君!
周靖軒這樣想著,心裏總算平衡了一些。
早飯後,寧笑笑準備將趙欣悅帶出府玩,可是趙欣悅借口不舒服,沒有去。
為了表示感謝,下午魏府就請來了喬神醫。
喬神醫為趙欣悅診治一番後,明確答複:臉上的傷可以治,但是因為傷了眼睛,是以再無複明的可能。
趙欣悅雖然做好了準備,可是聽到這個消息後,還是被驚到了。
為趙欣悅診治完後,喬神醫就開了一張單子:“你這傷不同於別的燒傷燙傷,又離眼睛近,先照著這方子抓藥用著試試。”
想到眼睛再無恢複光明的可能,趙欣悅心情特別地低落。
她推開了周靖軒的攙扶,自己用根棍子摸索著,回到了房間裏。
誰知喬神醫這藥方,對趙欣悅毫無作用。
那藥膏一敷在臉上,趙欣悅就感覺到不舒服。
勉強忍耐了半天後,趙欣悅就忍不住了:“那是什麼藥?熏的讓人隻想吐!”
“欣兒,你忍耐點兒就沒事了。”周靖軒在一旁軟語溫聲。
沒想到趙欣悅一下子就哭了起來:“你見我變醜了,就討厭我,嫌棄我,對不對?”
“我沒有!”周靖軒急得不得了。
可趙欣悅卻不管不顧:“還說沒有,你要不討厭我,為什麼總不碰我?”
“你不是說要為嶽父守孝嗎?”周靖軒委屈不已。
雖然出門在外,不能穿孝衣,可是這一路行來,他們一直穿著素淨的服飾。既不殺生,又不沾葷腥。不就是為了守孝嗎?
可趙欣悅不依不饒的:“分明是你躲著我,還找借口!”她氣得哽咽難言。
周靖軒隻好上前,把她摟在懷裏。
誰知趙欣悅一把推開了他:“你走,我不要你可憐我!”
她又哭又鬧,一轉身,哇地一聲,吐了一地。
周靖軒心疼不已,隻好帶著她去找喬神醫。
此時,經過魏四郎的一番挽留,喬神醫已經準備在這裏住幾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