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輕聲道。
“但那是他們沒見過叔真正發飆的一麵,叔忍了十六年,現在,叔不想忍了。”
“叔……”
周小魚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放心吧,沒事的,很快就會結束了。”
夏凡微微一笑。
“複仇這種事情就是需要一步步讓你的仇人感受到無止境的絕望才會給人複仇的快感,而且要不是顧忌破壞了島上的傳送法陣,叔一早就把這個島給沉入海裏了。”
“……”
周小魚頓時不再多言。
興許也是有讓夏凡嚇到的一方麵。
“上次在房間裏聯係我的人就是你吧?杜教習。”
與此同時。
船上的甲板處。
竇紅纓與杜峰並肩站一起眺望著遠處的碼頭,彼此都親眼看著一艘艘白帆巨艦攔腰斬斷正緩緩沉入海裏。
“是的。”
杜峰心情沉重道。
“我想,杜教習也看過我需要稟報給樓主大人的緊急要事吧?”
竇紅纓抿著嘴唇道。
“是的。”
杜峰沒有否認。
“所以……周小魚這個叔叔真的認識我們的樓主大人嗎?”
竇紅纓眼神複雜道。
“若非如此,否則我剛才便與崔長老他們一同死在了船艙裏。”
杜峰語氣艱澀道。
“他……究竟是什麼人?”
竇紅纓攥緊著藏在袖口裏的拳頭道。
“一個極其可怕的人……”
杜峰沉默半晌道。
“這次,他真的能從天門總部裏全身而退嗎?”
竇紅纓聲音低沉道。
“不知道,但我們很快就知道了,或許,樓主大人也要出現了。”
一座恢弘的山門前。
走上最後一層青石台階。
夏凡終於停住了腳步。
眼前。
左右。
四周。
他看到了無數圍攏的人。
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強弱不一的氣息。
最前方處更是站著二十餘位宗師以及七位大宗師,彼此都神色肅穆地盯視著兩人。
“你們嚇到孩子了。”
夏凡臉容平靜地看著他們說了一句,同時將不敢直麵這群人釋放出威壓的周小魚輕輕攬入了懷裏。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無故與我們天門為敵?”
當中一個留在絡腮胡的粗獷男子瞪著銅鈴大的眼睛怒喝道。
“當初你們的人殺我的時候,即便是死都沒有讓我知道他們的來曆,純心是想讓我死不瞑目,可惜,你們天門失算了,如果當年你們多派出一個人,或許今日便沒有我的存在了。”
夏凡語氣淡漠道。
“大膽狂徒!受死吧!”
粗獷男子雙目一瞪,瞬間便出現在夏凡麵前,砂鍋大的拳頭直接朝著夏凡的腦袋上砸來。
“太輕了。”
夏凡輕描淡寫地伸出一根手指擋住了對方的拳頭,未等對方作出下一步動作,粗獷男子忽地表情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心髒蹬蹬蹬後退開來。
眼眸裏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旋即便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一個個解決太麻煩了,你們,做好死的準備嗎?”
夏凡緩緩朝著他們張開了一隻手。
“狂妄!”
“出手!”
“殺!”
話音未落。
無數手持利器或是赤手空拳的人都猛地朝著夏凡發起了攻擊。
誰料夏凡張開的手輕輕一握。
下一刻。
不少騰空襲來的人都如同下餃子般摔落在地,至於其他人全部都雙眼暴突如同疊羅漢一樣倒在地上,堆積了密密麻麻的厚厚一層。
或許是嫌這些人太礙眼。
隻見夏凡揮袖一撥,眨眼便清空了眼前的所有人。
“這是……什麼武功招數……”
如今。
唯一能站在夏凡麵前的僅有山門前的七位大宗師,而他們一個個手捂心口,臉上都浮現出驚悚之色。
“這不是武功,而是一種天地元氣的運用罷了,可惜你們這個層次的人是不會懂的。”
夏凡收回了手,目光古井無波地看著他們。
“天地元氣?!莫非……”
當中有一個人不可思議地叫出了口。
“沒錯,這是天人境方能使用的一種技巧,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這些年不斷修複了根源,從而使得這片天地的元氣都漸漸開始複蘇,讓我更方便借助天地元氣,所以,你們可以死了。”
說完。
夏凡便再次牽起周小魚一步步走向對方。
而山門前的七位大宗師臉色齊齊一邊。
因為。
他們感覺身體如同置身於一個泥潭之中,任憑他們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離我越近,我能掌控的天地元氣便越充沛。”
夏凡邊走邊道。
“因此,三丈之內,有我無敵。”
嘭嘭嘭——
當他們正式步入夏凡三丈之內的時候,彼此的心髒處都紛紛發出了一身悶響,口裏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便渾身癱倒在地。
“這就是天門總部嗎?看起來挺寒磣的。”
步入山門。
放眼過去便是一個巨大空曠的廣場,而廣場地麵都鋪墊著潔白的石板。
正前方有一座宏偉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