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吧。”
說著,夏凡便徑直朝著樓上房間走去。
不明所以的冷煙顧不得多想便連忙跟了上去。
片刻。
房間裏。
夏凡翻找出一盒脂粉拋向冷煙。
“公子,這是……”
冷煙接過手,不由麵露疑惑地看向夏凡。
如果放在以往,收到脂粉的她興許會故意打趣對方兩句,但現在給她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情況是這樣的……”
三言兩語之下,夏凡便把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
“公子,您的意思奴家已經明白了。”
冷煙聽完後,她打開盒子嗅了嗅,旋即鄭重其事地收入懷中朝著夏凡說道。
“記得,千萬不要驚動了她。”
夏凡再次警告了一句。
“公子,這次奴家會親自出手,絕對不會辜負您的信任的。”
冷煙的美眸裏悄然閃過一絲厲色道。
“這方麵你是專業的,我也不好指手畫腳,你自己看著辦吧。”夏凡擺了擺手道。
“是的公子,奴家這便先行告退了。”
冷煙正色道。
“去吧。”
冷煙走後不久。
夏凡同樣溜達出了客棧,看似漫無目的地到處閑逛起來。
他去了一趟城南的郭家酒肆。
裏麵果不其然地人去樓空。
“出來吧,都跟我一路了,你還真是閑得慌啊?”
空無一人的酒肆裏,夏凡在櫃台處留下一張銀票,然後便提過兩壇酒坐在了附近的桌上。
“你以為老子想要跟著你嗎?”
鍾離淵一臉晦氣地走了進來,一屁股便坐在夏凡身前,同時毫無拘束地拿起其中一壇酒往嘴裏灌了兩口。
“你不怕我嗎?”
瞧著混不吝的鍾離淵,夏凡都饒有興致地說了句。
“怕個屁,老子又沒招你惹你的,難不成你還會殺了老子啊?”鍾離淵滿不在乎地用袖子抹了抹嘴道。
“老子是大宗師哦~”夏凡特意拉長了一下聲調。
“嘁,大宗師老子又不是沒見過,再給老子十年八年,說不定老子也是大宗師了。”鍾離淵哼哼道。“到時候誰怕誰啊!”
“蘇雲驍他們很緊張嗎?”
夏凡搖頭笑了笑,旋即掏出一個碗給自己倒上了酒。
“換你你不緊張嗎?”鍾離淵沒好氣道。
“你知道我指的緊張不是那個緊張。”
夏凡抿了一口酒,嗯,味道有些淡有些雜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鍾離淵輕歎了一聲。“你在懷疑蘇雲驍對嗎?要不然你昨夜臨走的時候便不會故意說出那番話了。”
“他的嫌疑很大。”夏凡平靜道。
“那你當時為何不直接動手逼問他?”
鍾離淵悶悶不樂地又灌了兩口酒。
“你覺得我能問出什麼嗎?”夏凡淡淡道。
“他不會,也不可能開口的。”鍾離淵沉聲道。“一旦他開口的話,雲霄殿必然不可能放過他,甚至連閏甫與他胞妹都會遭到牽連。”
“這便是我沒有動手的原因之一。”夏凡目光出神地望向窗外道。
“玄陽子的死有蹊蹺。”鍾離淵突然道。
“我知道,已經有人和我說了。”夏凡不以為意道。“忘魂宗似乎在刻意激化朝廷與雲霄殿的矛盾。”
“如果沒有你,這場戰爭無疑會走向失控的邊緣。”鍾離淵莫名笑道。“可惜,忘魂宗失算了。”
“你覺得他們會放棄嗎?”夏凡道。
“如果你仍舊留在宛陽的話,他們是不可能再動手的。”鍾離淵篤定道。
“如果我離開了宛陽呢?”
夏凡回過頭,拿起碗中酒一飲而盡。
“要走便趁早,遲則生變。”鍾離淵難得一臉嚴肅道。“或許這時候他們已經在考慮悄悄撤離宛陽了。”
“你知道忘魂宗的山門在哪嗎?”夏凡沉思良久道。
“老夫記得好像在蘄州三彭嶺一帶,離了宛陽,出了隸州後一直向東便是了。”鍾離淵道。
“回去替我轉告他們一句。”
夏凡緩緩起身朝著酒肆外走去。
“什麼事?”
“從此以後,江湖裏便不會有忘魂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