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黛玉在側,笑而說道:“都是本宮姐妹們的產業,孫大人想來也是知道。不過,既是本宮的姐妹,更要率先垂範。大人且寬心,拿出您在西北剿匪的狠勁來,把江南整治一番,天家人第一個響應。”
孫伯雅精神為之一振,當下施禮說道:“既如此,臣可就冒犯了。”
李想隻笑不說,晚間就和黛玉躲了出去,卻是舊日的車行。
果然寶釵怒了起來,本想找著岫煙和雪雁一起哭訴呢,卻看見她倆笑嘻嘻簽了新的稅票,交給了鴛鴦。
鴛鴦給寶釵見了禮說道:“後宮該是一體,寶娘娘也是來簽的?”
寶釵冷靜一想,就接過筆來也簽了,卻問道:“這稅法我倒是看了,其中民生輕賦,奢靡重稅。就不知又要得罪多少人去。”
鴛鴦說了句今非昔比就告辭走了,雪雁卻和她說:“姐姐糊塗了。咱們如今是什麼人?隻有他們怕得罪咱們的,哪有怕他們的道理?”
岫煙卻說起另外一事:“我想著去無錫一趟,把咱們名下的股份分出去一些。”
寶釵歎口氣,就知道這事不算完。岫煙要是分了股,那她又該怎麼辦?隻好問道:“皇上又躲哪去了?有什麼怕的,隻管對我們明說就是。躲著算什麼?”
雪雁眼珠一轉,笑嘻嘻說道:“不如這樣,江南就我們三家最大。我們各自讓出幾份來,專門給了地方監管。這不就是李大哥常說的國家企業麼?這樣地方上肯定感恩不說,就是天下看著我們也會學著的。”
寶釵哼了一聲,起身就走:“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們是商量好的。我薛寶釵也不是守財之人,這事兒我自會處置。不會比你們辦的差。”
留下來的岫煙和雪雁哈哈笑起來,她還是中了激將法。
李想陪著黛玉仔細看過車行,又說起當年這裏發生過的種種事端。金彩哆哆嗦嗦站在一邊不敢吱聲,黛玉安慰他幾句,又說鴛鴦一會兒就來的。又拉著師哥問東問西,尤其是秦薛二人的故事。
果然鴛鴦拿著剛簽過字的稅票給李想看,得了黛玉的眼色,就去攙著父親出去說話。
黛玉搶過來含笑看著寶釵的字,對李想說道:“瞧瞧,真是力透紙背。你呀,還是回去撫慰撫慰吧。她的宮寒也治的差不多了,保管給咱家添枝散葉。”
李想卻問起王家來:“那鳳丫頭那裏你去說說?”
黛玉點點頭:“我叫上迎春、探春一起。怎麼也要敘敘舊。”
李想想想寶釵的白皙,心中也是一動,口中義正言辭:“早去早回。告訴她,這事粗看是個人受了損失。可是將來這些出口去了西洋,她就知道什麼是一本萬利的奢侈品了。”
黛玉瞟了他一眼:“不用替我擔心的。今夜,我們是不回去的。你就放心好了。”
李想還要解釋:“莫要誤會去。晚間我這不定還有多少公務呢。”
黛玉輕笑,等著鴛鴦進來就讓她去準備去王家的事。
鴛鴦猶豫一下問道:“那李琦和襲人可還見嗎?”
黛玉說道:“見一見吧。嗯...讓晴雯去見,這兩個人總要一個了結。”
安排好了,這才起駕。
當夜,晴雯神清氣爽的回了曹府,正要洗漱休息,卻想起來李想也許沒人陪,就急匆匆去找。卻被告知在寶釵房裏。
想著生氣,又氣不起來。隻是咬著嘴角笑,站在窗邊學著黛玉的聲音說道:“師哥忙得好公務。”
就聽裏麵寶釵停了喘息,高聲說道:“別以為我聽不出來,誰來他也不能走。今天我要先收了他的利息再說。恨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