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把薛太後給氣著了。
溫堯就近戳戳秦宴的腰,小聲問他,“你說她會不會暈過去啊,你把人給氣暈了,明天上朝會不會有人指著你鼻子罵你不孝?”
說是小聲,其實也不太小,至少離得近的薛太後是能聽到的,她甚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接著她就聽到了秦宴的回複,“無妨,既然太後身子這麼不好,正好取消壽宴,讓她好好在長青宮修養。”
“禦醫們醫術精湛,想來調養個一年半載的定能讓太後好起來。”
這就是要軟禁的意思了。
調養一年半載還說人禦醫醫術精湛,得虧沒叫哪個禦醫聽見,指不定人就想給你下毒。
溫堯覺得自己是可以被稱為牙尖嘴利,但秦宴這人吧,他嘴毒。
惹不起,惹不起。
薛太後胸口起伏更加明顯,人往後仰了仰,倒沒暈過去。
等了片刻,薛太後平靜下來,對秦宴說,“哀家知道你心中有怨,怨哀家不是你生母,怨先帝讓要哀家當太後。如今你寧願為個男人也要跟哀家作對,哀家真不知是福是禍。”
“哀家管不了你了,也不想管了,回宮吧。”
看似沒頭沒尾的一番感歎,透露出的信息和要表達的意思都不少。
說秦宴因為自己不是秦宴生母,秦宴才不給她麵子,先帝對她寵愛,臨死還要留下旨意讓她當太後,搶了本屬於秦宴生母的位置,所以秦宴心中怨她。
接著又說秦宴為了個男人跟她作對,是要把溫堯往禍亂朝綱禍國妖妃的路子上扯,估計等著消息傳開,朝中大臣上折子參他呢。
嗯,還給自己架沒吵贏,強行挽了下尊,不至於太丟臉。
薛太後領著人來勢洶洶,走時吾兒傷透我心,什麼便宜沒賺到,還叫人狠狠嘲諷了一通,這波著實不劃算。
她走,薛清婉等人自然要跟著走,不然溫堯可能又要折磨她。
溫堯左看右看,發現這麼久了,薛太後讓人去請的禦醫還沒來,別說,就這個速度,溫堯都信了秦宴說的治個一年半載才能治好的話。
正想跟秦宴吐槽呢,就見路過的薛盛遠瞪了他一眼,這就讓溫堯很不高興了,他隻能微笑著提醒對方,“薛相,回了長青宮別忘記領罰啊。”
還跟秦宴提建議,“皇上,是不是得派個人過去監督?免得嗯……”
這未盡之言意思可太明顯了。
薛盛遠恨得都想倒回來把溫堯給掐死。
偏秦宴這會兒十分像個昏君,溫堯說什麼他就是什麼,當場就點了名,“李長英,你往長青宮走一趟。”
身為秦宴最為信任的內監,李長英這一去,薛盛遠的屁股至少得脫層皮。
當然,還是比當眾脫褲子驗清白好,薛盛遠會慶幸的。
慶幸是不可能慶幸的,薛盛遠隻恨不得將溫堯剝皮抽筋,生吞活剮了。
薛太後一行人一走,其他瞧熱鬧的後妃們也跟著散去,這會兒到長青宮附近轉轉,興許還能聽到左相大人挨打時的慘叫聲,這可是十分難得的事,她們在皇上麵前也說不上話,還不如換個地方瞧熱鬧。
當然,也有人沒走,比如謝盈霜。
謝盈霜死死的盯著秦宴放在溫堯腰間的手,像是要盯出個洞來。
“薛昭儀,人都走了,你還不從皇上懷裏出來,青天白日的,不知羞恥!”
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裏說出來的,可見她有多不滿。
溫堯露出驚訝的表情,“呀,謝貴妃你還沒走啊。”
溫堯不僅沒從秦宴懷裏出來,甚至還抓著他的手往上搭了搭,好讓秦宴摟的更緊些,同時不好意思的衝謝盈霜笑,“我還以為所有人都走了呢。”
“要不貴妃娘娘還是先走吧,你在這兒看著我跟皇上親熱,我會不好意思的。”
謝盈霜氣紅了臉。
溫堯繼續,手往秦宴臉上摸,“皇上也不想有人打擾我們,對不對?”
秦宴皮笑肉不笑地打配合,“對。”
謝盈霜這回是氣紅了眼,完全沒想到秦宴會這麼順著溫堯。
她跺跺腳,不甘心地喚了秦宴一句,“皇上,您當真被這個狐狸精給蠱惑了嗎?”
秦宴看她,眼神透著冷漠,“貴妃無事就走吧,朕不喜有旁人看著。”
謝盈霜咬唇,直接落了淚,然而秦宴沒有一點軟化的意思,表情甚至開始有了厭惡。
謝盈霜再不甘,也隻能帶著她的人走了,邊哭邊走。
見人走遠,溫堯高興的推開秦宴的手,準備從他懷裏出來。
卻不想,秦宴突然抓住他,手一抬溫堯下巴讓他仰頭麵向自己,溫堯聽見他問:“昭儀不如同朕說說,要如何與朕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