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哀家讓人請進宮的!”
薛太後鬆開薛清婉,走過來與秦宴對峙。
薛太後眼中帶凶,看樣子是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維護自己說一不二的地位。
與她相比,秦宴就輕鬆多了,“既如此,人怎麼不在太後宮裏,反而跑到朕的禦花園來了。”
“朕倒是不知,朕的後宮到了外人可隨意出入的地步。”
“不是,不是我想來禦花園的,是昭儀他強行綁著我來的,請皇上明察。”
柔柔弱弱薛大小姐適時為自己喊了個冤,人都虛弱到要厥過去了,敘述自己被害倒口齒清晰。
溫堯主動承認,“確實是我把人拖來的,至於為什麼,咱們薛大小姐自己心裏清楚得很。”
溫堯手一攤,“反正我是不怕事情鬧開的,屆時也好叫整個盛京的人都知曉知曉咱們第一美人到底是個什麼德性。”
被威脅的薛清婉臉又白了幾分,整個人越發地搖搖欲墜,眼淚更是說流就流,嘴裏也一直喊著,“我沒有,不是我做的……”
溫堯給了她個白眼。
然後就發現薛太後在瞅自己了,不等對方開口,溫堯就主動進攻,“太後娘娘是不是想聽?”
溫堯清了清嗓子就準備開講,周圍其他人也翹首以待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都是自家人,薛太後豈能不知道溫堯兄妹二人小時過的什麼日子,隻不過在她看來,庶子庶女就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死了也無所謂,自然不會在意薛清婉兄妹等人怎麼欺負他們。
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一旦傳出去了……
“夠了!”薛太後臉一冷,低喝一聲,“自你進宮,這後宮就沒安寧過,當真是個禍患。”
“皇上,你打算繼續放縱他……”
“啊~”太後話沒說完,就被溫堯的一句高聲感歎給打斷了,他笑盈盈的看著太後表示,“說到這兒,就不得不提一下我進宮的原因了。”
溫堯又去抱秦宴的胳膊,“皇上,我記得你下旨是讓薛家送個女兒進宮的吧,結果你看現在,”溫堯抓著秦宴的手讓他摸摸自己平坦的胸部,“變成兒子了。”
“你說左相大人他是不是男女不分啊,如果不是存心要犯欺君之罪的話,很可能他自己也是女扮男裝,皇上你不好奇嗎?”
看著衝自己眨眼的溫堯,秦宴覺得他可真是蔫兒壞蔫兒壞的。
但他自己也很想看看薛盛遠的反應,於是配合地點頭,“好奇,所以昭儀打算做點什麼?”
溫堯道:“怎麼能是我做什麼呢,自然是左相大人脫光了自己以證清白啊。”
薛盛遠被溫堯這一套一套的話氣得臉紅脖子粗,這樣的話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也顧不上皇上會不會讓他罪加一等了,當即就衝過來怒嗬溫堯一聲,“逆子!混賬東西,你到底想做什麼?”
溫堯嗤笑一聲,“左相大人,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你們,一大群人氣衝衝地跑來找我麻煩,若非皇上來了,隻怕依照太後娘娘的性子,我此刻已命喪黃泉了。”
“哦,也可能是左相大人動手,畢竟當街刺殺這種事你都幹得出來,想必在皇宮裏殺個人一樣輕而易舉。”
薛盛遠被壓製的太慘,薛太後不得不再次站出來,冷哼一聲道:“牙尖嘴利。”
溫堯點頭承認,“太後娘娘今兒又不是頭一回見識我的牙尖嘴利。”
的確不是,而且這張嘴說出來的話不但總能戳人痛處,還能把人氣個半死。
原本想訓斥他的薛太後頓時改了主意,“來人,把這心腸歹毒的玩意兒給哀家拖下去,哀家不想再看到他。”
薛太後出門自帶打手,她一開口就立即有人上前抓溫堯。
在這之前,秦宴動了,他抬手攬住了溫堯的腰,冷著臉提醒薛太後,“太後,朕還在呢。”
薛太後立即道:“哀家這是在替皇上除去禍患,皇上這是要拂了哀家的好意不成?”
這一開口,就不再是什麼溫堯推薛清婉下水的事了,而是秦宴和薛太後針鋒相對的較量。
“朕的人,還輪不到旁人來教訓!”
秦宴看著薛太後,一步不讓。
此刻已經不是三年前了,他也過了處處需要忍耐的時候。
更何況薛太後要動的人,如今可是他的大功臣,若他連真正的自己人都護不住,這皇位他也快坐到頭了。
薛太後被秦宴的話氣得心口一窒,連著喘了兩口粗氣,“好,當真是好的很!”
“如今皇帝怕是聽不進任何人的進言了。”
溫堯很想替秦宴反駁,那倒不是,他隻是純粹不想聽你這個老巫婆的話而已。
秦宴道:“太後說笑了,該聽之言朕自然會聽,”言下之意,你說的都是屁話,他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