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的動靜不小,驚動了會所的人。
一個氣質上佳的女人進門後扶起韓行長,笑吟吟調和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韓哥和程小姐,都是我陸曉佳的朋友,有什麼不愉快,看在我的麵子上,能不能暫且放下?我這裏裏外外都是客人,驚擾了大家,不合適。”
不等有人回應,又轉向周易寒問:“這小夥兒長得好俊,看起來有些麵生啊。”
程曦是常客,和老板應該很熟,接腔回答說:“他是我老公。”
“我說呢,果然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陸曉佳恭維一句,轉而又問韓行長,“韓哥這是什麼情況?喝多了?有沒有摔到哪兒?”
韓行長理虧,見有台階,連忙接話說:“沒事,沒事,就是頭有點暈,我這就回去休息。”
“那我送你!”陸曉佳說完,扶著韓行長出了門。
這女人,從進門就很好的控製了場麵,言談舉止照顧到方方麵麵,幾句話就化解了一場糾紛。
周易寒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剛起身,臉上卻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程曦打完人,也不解釋,抹著眼淚,氣呼呼地走了,留下周易寒一個人,呆立當場。
這都什麼事兒啊,真是好人難當。
程曦走的匆忙,隻是隨手抓起了包包,手機都忘在了桌子上。
周易寒收拾完東西,出了包間,程曦早已走遠。
正欲往外走,卻被服務員叫住,禮貌的提醒他,還沒買單。
周易寒哭笑不得,這裏的消費肯定不底,自己手裏哪有錢?
對了,大傻妞的手機在呢。
拿出程曦的手機,卻不知密碼。
正在窘迫之際,陸曉佳送人回來,正好碰到,徑直走過來對收銀說:“記我賬上,再給周先生拿一盒煙。”
周易寒不是扭捏之人,道了聲謝,沒做停留,快步出了會所,見車位上沒有程曦的車,怕她喝酒開車出事,就忙打車回到家裏,看到人已經回來,才放下心來。
至於挨一巴掌,根本就沒計較。
周易寒進了西廂房,見程曦臥室門沒關,探頭往裏一看,她人連鞋子都沒脫,就趴在床上。
周易寒走進去,輕輕推了推女人,未見任何反應。
都醉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是怎麼開車的。
幫女人脫掉鞋子,把人抱起來放好,也不敢脫她衣服,給她蓋了床空調被,端詳了一會兒那張因飲酒而顯得有些嫵媚的絕美容顏……
次日,周易寒晨跑回來,女人剛洗漱完畢,畫了淡妝,依然難掩憔悴。
“不能喝就別逞能。”
“要你管!”
女人心情極其煩躁,聽到周易寒的話,立刻變成一隻炸毛的橘貓。
周易寒撇撇嘴,沒敢再說什麼。
“昨天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故意攪黃?”女人問。
周易寒比竇娥都冤:“那家夥從一進門就沒安好心,明顯就是衝著你人才去的。”
“那又如何?他是行長,放不放貸,就他一句話的事兒。”
女人從小到大,衣食無憂,畢業工作,順風順水,以前有父親爺爺庇護,無論到哪兒都如眾星捧月,根本沒見識過人性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