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程氏地產一直都是和楚河一建合作,為什麼桂園三期項目的施工單位,突然就變成了昌榮建築?楚河一建雖說報價更高,但人家大公司質量也更有保證。昌榮建築才成立幾天?報價也不見得比楚河一建低多少,其中有沒有貓膩?”周易寒不管程宓被氣得臉煞白,繼續發問。
文峻站起來,指著周易寒,失態地說:“你不要血口噴人,變更施工方也是經過公司同意的,我本人沒有從中拿一分錢好處!”
“你別對著我吼,心裏沒鬼,就不會怕,把一切擺在台麵上,對大家都好。”周易寒不緊不慢地說,“我不針對任何人,隻是陳述一個事實。要是不出事,有人弄點小動作也無所謂,關鍵是現在恰好出了事,咱們再睜隻眼閉隻眼,那就是鴕鳥精神。”
“查就查,我行得正坐得端!”文峻死鴨子嘴硬,拍著胸脯說。
“查是肯定要查的,我現在怕的是這次事故是有人故意設計,是故意針對程家設下的一個陷阱!”
周易寒的話讓大家都很吃驚,齊刷刷的看著他。
“大家想想,事故晚不發生早不發生,偏偏發生在這個節骨眼上。程家在楚河獨霸多年,爺爺在的時候,沒人敢針對程家,現在爺爺走了,我爸又病倒,程家一下子倒了兩根頂梁柱,那些人能會放過這個機會?程家就像一隻遨遊在海裏的大鯨魚,體量巨大,卻笨重不堪,一旦鬆懈下來,那些嗜血的鯊魚就會聞風而動,群起而攻之!我敢肯定,這僅僅隻是個開端!”
“危言聳聽!”程宓不屑道。
“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們。這個時候如果你們再沉迷於無休止的內耗之中,那就算我啥也沒說!”
周易寒說完,起身離開,懶得再跟這群人繼續糾纏了。
忙了一天,程曦身心俱疲,晚上七點,她叫上周易寒,驅車赴約。
昨天就和銀行的一個領導約好的,要談一筆貸款。
本來這筆貸款是父親早就和人敲定的,現在父親病倒,銀行那邊好像也出了變故。
沒辦法,程曦隻好把姓韓的副行長約出來,而這個韓行長風評不好,是圈子裏聞名的老色鬼。
父親安好時,這些根本輪不到自己操心。在父親的羽翼下,沒人敢對自己怎樣。但現在她自己都能感覺到程家危機四伏,自己這個高傲的公主再也沒有高傲的資本了。
為防萬一,她不得不叫上周易寒,一則是他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帶上他名正言順,二則是那家夥貌似身手還不錯,關鍵時刻,應該能保護自己。
如此看來,這家夥也並非一無是處啊。
呸呸呸,我怎麼能對這麼一個好色、貪財、粗鄙外加暴力的家夥生出一絲好感呢?
程曦開著車,心思百轉,旁邊的周易寒肯定一無所知。
他現在感興趣的是程曦專心開車的樣子,簡直不要太美!
藍色的西裝套裙,包裹出玲瓏曲線,肉色絲襪,裹著的是一雙圓潤豐盈的玉腿……
吃飯的地方是一家私人會所,從外麵看,普普通通,進了大門,才發現別有洞天。
地處楚河最繁華的中心城區,毗鄰人民公園。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在公園旁,單開一個小門,占用公園地皮所建。
倆人在會所等了半個小時,韓行長才翩翩來遲。
身高不足一米六,體重至少一百六的人,看起來像個肉球,一雙小眼睛被一臉肥肉堆砌的隻剩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