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罷,江風舸道:“你我素不相識,也無仇怨,今日我欲奪劍,你莫要插手便是!”
石摩牛怒道:“你欲奪劍害命,真乃不仁不義之徒!你之所為,深為江湖中人所不恥!今日之事,我石摩牛定要一管到底!”
江風舸聞言暴怒,執劍向石摩牛麵門刺來。
月亦扉見石摩牛赤手空拳與江風舸相鬥,不禁心內焦急,欲上壇相助,被千春溪攔下。
千春溪望了那江風舸一眼,微微笑道:“月少俠,此人絕非我義兄敵手。”
石摩牛見江風舸招式淩厲,雙腿微曲,運力向外一縱,已避開此撲麵之招。
江風舸身形不停,劍身右劈,斬向石摩牛右臂。
石摩牛雙肩微晃,腳下騰挪,又將江風舸之招化解。
江風舸見難以刺到石摩牛,心中怒急,忽地騰身一躍,雙手執劍,團身向石摩牛刺來。
石摩牛見江風舸搏命一般進擊,哈哈一笑,右掌忽地前伸,隨之身形一旋,已扣住江風舸手腕,稍一用力,江風舸痛叫一聲,拿捏不住,手中寶劍墜下。
石摩牛左手一抄,已將寶劍握於手中,右腳飛起,正中江風舸心窩。
江風舸大叫一聲,後退數步,栽倒在地。
石摩牛甩手迎風一振,寶劍錚錚作響,不由讚道:“好劍!”
江風舸掙紮著爬起,怒視石摩牛一眼,轉身跳下土壇,怏怏而去。
阮瀟中見石摩牛逐走了江風舸,連忙上前拜謝。
阮瀟中躬身上前道:“今日承蒙前輩相救,否則阮某定要喪命於這江風舸手下!敢請前輩入寒舍一敘,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石摩牛忖道:“我與義弟千春溪之前久居朔北,月少俠之前更是未曾踏足中原,我等對中原之事鮮少聽聞,今日可相問於這阮城主,看能否探聽到泠風幫和濁雲幫的具體消息。”
思及此,石摩牛便答應阮瀟中所請,下得土壇,和千春溪、月亦扉一眾人馬同往阮瀟中府邸而來。
到得阮府,雙方分賓主坐定,相互介紹完畢,阮瀟中自又是一番相謝。
石摩牛緩緩道:“我等於朔北而來,阮城主久居此地,可否聞聽過泠風幫和濁雲幫?”
阮瀟中一驚,道:“就我所知,三十年前,這兩個幫派橫行中原腹地,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後此兩幫派被中原正義之士合力圍攻,泠風幫主風無住與濁雲幫主雲有憐戰敗逃逸,皆下落不明。不知前輩詢問此事,有何深意?”
石摩牛望了月亦扉一眼,道:“我等從朔北而來,不悉中原舊事。隻聽得人說此兩幫派餘孽未除,尚在為害武林,故而相問。”
阮瀟中道:“即使仍有餘孽,也斷然難以再成氣候!年月催老,若那風無住和雲有憐仍在世間,也以逾九旬高齡,還能作何惡事?”
月亦扉聞聽阮瀟中之言,忖道:“壞人雖已年高,仍心地歹毒。況且仍有爪牙,怎不會仍行惡毒之事?”
幾人正在敘話,忽聽門外有人喊道:“阮城主,你這鬥劍大會辦得甚是熱鬧,怎麼不請老朋友前來觀摩啊?”
月亦扉抬頭一看,隻見一長髯老者,急匆匆闖了進來。
阮瀟中見那老者進來,忙起身相迎,道:“無為兄,我本欲去尚先寨請你,怎奈聽寨中人說,你周遊四海名山去了!”
那老者進得堂屋,忽見石摩牛一行人,一怔,道:“阮城主今日有貴客在此?”
阮瀟中便把石摩牛相救之事告與那老者。
老者聞言,不由歎曰:“江湖中仍有如此俠肝義膽之士,實是令人敬佩!”
阮瀟中見石摩牛有些錯愕,忙把老者介紹予眾人。
原來此老者名尚無為,住此聚花城外尚先寨,一生遊曆天下湖山,識多見廣,尤擅鑄劍搏擊之術。
尚無為望向阮瀟中,緩緩道:“那修靈劍乃上古通靈神器,一般人執劍僅可發揮其二三成威力,若逢其主,揮動時劍端如青蓮漫開一般,熠爍非凡,所向無敵。”
尚無為一側身,忽見月亦扉立於石摩牛身旁,雙目流光,靈氣逼人,不由訝異道:“此少俠為何人?竟如此靈秀非凡!”
石摩牛見尚無為詢問,緩緩道:“此乃月亦扉月少俠,久居朔北,此番與我等同來,一同去尋訪那風無住和雲有憐二人。”
尚無為望了月亦扉一番,忽道:“阮城主,可否讓月少俠一試那修靈寶劍?”
阮瀟中一怔,隨即將劍遞與月亦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