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就是陳世美那點事,楚澤的母親為了支持丈夫事業,把娘家都掏空了。
後來楚正平事業起來了,卻勾搭上了一個官宦人家的女兒,因為這樣才能讓他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為此不惜逼瘋了原配,還這麼多年對親生孩子不聞不問。
當初楚澤的母親還當著楚澤跳樓,給楚澤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你給我錢?”楚澤笑得十分輕佻,用一根手指抵著祁彥的胸口。
“不要你還。”祁彥想了想,楚澤和隨向鬆的感情他是絕對不會摻合的,但現在的問題跟感情無關。
“不要我還?”楚澤笑得更歡了。
“因為我這張臉跟沈紀容很像,所以你不忍心?”
“不……”祁彥無可奈何,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畢竟原主一開始是因為楚澤這張臉才靠近的。
“怎麼?你也覺得我髒,我不配?”楚澤淒然一笑。
祁彥連忙解釋:“不是,我給你錢,你自己去醫院,我也不要你還。”
這下子能把關係全部撇幹淨了吧。
“給我錢,還不求回報?”楚澤勾起嘴角笑了笑:“你圖什麼?”
“我算是你老師對吧?”祁彥隻好這樣說。
“那麼老師,你不想先驗驗貨?”說著楚澤用慘白的手勾住了祁彥的脖子。
楚澤並沒有穿上衣,可見上麵覆蓋著一層肌肉,身體沒有祁彥想得那麼單薄。
而祁彥在看不到的地方,楚澤正用受傷那隻手將剪刀握在了手心。
從今往後,他的人生隻能自己說了算!
這些把他當做沈紀容替身的人,都該去死。
就在不久前,楚澤突然覺醒,發現他所在的不過是一本書。
按照劇情,他在隨向鬆追妻火葬場之後,就會回頭。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回頭,憑什麼要回頭?
是隨向鬆給自己的屈辱不夠?還是自己太閑?
難道他最應該的不是應該去報複楚正平,為自己的母親討一個公道。
母親的死本身就不是一個意外,但是他當年太小了,沒有人相信他。
也許有些人的公平正義,就必須自己去爭取。
為此,他哪怕粉身碎骨,付出一切代價也在所不惜。
所以他直接辦理了退學,準備重新考大學。
而他這次的目標是國內最頂尖的醫科大學。
不為了其他的,就為了楚正平的公司是醫藥公司。
眼看著勸不住,祁彥隻好脫下的外套給楚澤披上。
“待會生病了。”剛披上去,祁彥意識到自己的衣服是濕的,連忙又拿下來。
算了,他還是給隨向鬆打個電話吧,他自己的人自己來管。
這樣想著,祁彥站起來準備離開。
“等等!”楚澤疑惑不解的喊住了祁彥。
按照劇情,祁彥會送他去醫院,也會因為這張臉喜歡上他。
可現在怎麼不一樣了?
“怎麼了?”祁彥轉身,看到還坐在地上的楚澤。
回頭看了一眼,楚澤家連個沙發都沒有,隻有一張椅子。
祁彥隻好將楚澤扶起來,走進房間中。
打開燈,狹窄的房間被整理得井井有條,隻不過書太多,占據了原本就不富餘的空間。
祁彥微微皺眉,總覺得那裏不對勁。
“你的畫呢?”祁彥終於想起來這間房少了什麼。
一個美術生,竟然沒有畫板跟顏料。
而且房子的每個角落都收拾得幹幹淨淨,絲毫尋不見一點痕跡。
太不正常了!
低頭一看,房間裏的書全是高考練習冊和醫學書籍。
“沒什麼,準備重新高考而已。”楚澤不鹹不淡的回答。
“……”祁彥沉默了,總感覺楚澤不一樣了。
好半天,才緩緩說:“你想學醫?”
“所以你想資助我?”楚澤諷刺的笑了笑。
他不信,這個世界有白吃的午餐。
“可以。”祁彥點點頭。
書中說楚澤很聰明,選擇美術專業是因為他母親的期望。
當醫生也不錯,至少收入有保障。
“你是想包養我?”楚澤笑魘如花的看著祁彥,繼而冷笑到:“你需要我做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祁彥回答。
楚澤死死盯著祁彥的眼睛,笑著問:“我比誰都會扮演沈紀容,你要試試嗎?”
隨向鬆需要他模仿沈紀容,連笑容都必須一模一樣。
這些深入骨髓的屈辱過往,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這個世界沒有人會在乎他。
祁彥歎了一口氣,將楚澤扶到床上坐好。
然後他看著楚澤的眼睛說:“我不需要你扮演沈紀容,我沒有那種嗜好。”
楚澤緊緊握拳,他不信,他不信祁彥會不把他當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