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第六章(2 / 3)

雲娘順勢讓阿卿試一試,美人換衣,賞心悅目,幾人笑鬧作一團。

“舅舅。”

晏景玄在鎮國侯府沐休了幾日,便又被承元帝詔進了明正殿,二人議完邊關戰事,晏景玄呈上了玄虎符。

承元帝看著那塊玄虎符,思忖了許久,從龍椅上走下來,又將玄虎符親自交到晏景玄手中。

“阿景,朕給你的東西,你拿好便是,如今三司和三營皆在老二手上,朕把兵權給你,以後兵權就是你的依仗,而你是暄兒的依仗。”

在承元帝懇切的眼神中,晏景玄漸漸收攏掌心,將玄虎符緊攥在掌心,撩起一側錦袍單膝跪下,拱手道:“請皇上放心,臣定護好太子殿下,守好大梁江山。”

承元帝扶起他,頗為欣慰:“好,果然是長大了,朕知道你要查五年前裴循通敵一事,當年事況緊急,朕不得已才下旨連夜抄斬了將軍府,這些年,你可怪朕?”

晏景玄垂眸,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隻道:“當年沉香墨浸毒、裴循通敵、將軍府密信之事接連發生,背後之人所圖甚大,包藏禍心,臣想查清楚以絕後患,亦告慰六萬將士亡靈,還皇兄真正清白。”

承元帝搖了搖頭,轉過身,負手望著龍椅之上的橫匾,上有先帝禦筆親書的“河清海晏”四字。

他緩緩閉上眼睛,歎息道:“罷了,朕知道你怪朕,當年朕也並非不做考量便下了那道聖旨,裴循作為主將,一次戰場便損失了六萬將士的性命,還差點丟了孤鴻關,朕誅他滿門,他並不冤。”

隻是如此一來,也讓真正通敵叛國的人隱藏了下來。

他猛的睜眼,目光淩厲:“你盡管放手去查,朕會讓錦衣衛聽你指揮,朕也想知道,背後究竟是何人,妄圖動搖我大梁國本?”

“臣遵旨。”晏景玄頷首。

承元帝又轉過身,目光已經柔和,看著晏景玄:“阿景啊,你年已及冠,是時候封郡王了,但朕想讓暄兒日後親自封你,你且再等些時日。”

按照大梁禮法,晏景玄作為長公主獨子,理應在弱冠之年冊封郡王。

他話音剛落,像是抑製不住地開始咳嗽。內侍總管秦公公熟練地上前遞上帕子,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喂給承元帝。

二人將承元帝扶回龍椅坐下,晏景玄才出聲問:“舅舅何時病了,為何不讓太醫來瞧瞧?

承元帝見他緊鎖著眉,擺了擺手示意秦公公退下,笑道:“不礙事,一點兒小毛病,徐太醫開了藥,吃著便是,你把這個拿著,日後去見你皇兄,便不會落人口舌。”

秦公公將令牌呈給晏景玄。

看他拿到令牌,承元帝又道:“當年你要去孤鴻關,你母親無論如何也不答應,是朕下了旨,她才放你走,如今你回來了,就多陪陪她,今日朕便不留你在宮裏用膳了。”

晏景玄點點頭,拱手:“是,舅舅,臣告退。”

“去吧去吧。”承元帝擺手。

承元帝靜靜望著晏景玄的身影走出了明正殿,才緩緩鬆開另一隻手,露出沾了血的帕子。

從宮裏出來,已經日落,晏景玄並沒有回鎮國侯府,而是去了永巷。

長安街永巷深處,座落著紅牆碧瓦的肅王府,原也是一座富麗堂皇的親王府邸,後久無人居,又常年失修,漸漸便成了棄府。

門外有兩頭石獅子,積年風霜雨雪,早已變了樣兒,留下坑坑窪窪的小石窩,還灌著雨水。

簡行使勁叩了幾下門,不見動靜,轉過身詢問晏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