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看他狠辣的眸子,不像是開玩笑的,忙道:“你……鬆點勁……不然我……沒法……說……”看到他不信地看著她,心裏不由得暗罵,老娘都被你揩了不少油,還看?“你……到底要……不要我……說……”
男子這才鬆了點手勁,但仍掐著她的脖子。
方瑾喘了幾口氣,胸腔這才不再疼痛,這些胡人怎的都那麼喜歡掐人脖子?看到他似不耐煩起來,遂道:“我是你們胡國三皇子從華國帶回來的,這樣說你明白了吧,還不趕緊放開我。”她的身子往後靠,避開他灼熱的身軀。
“呼延讚帶回來的?”男子皺眉重複了一遍,繼而嘲諷地道:“他從華國回來了?你有何證據證明你是呼延讚的人?”
這個男子是誰?
怎麼直呼呼延讚的名諱,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一般的胡國臣民,方瑾再度暗暗地打量他,心中升起了防備之意,依她從奈奈那兒弄來的消息,安胡閼氏的兒子才不過四歲,眼前這人少說也有二十好幾,絕不可能是安胡閼氏的兒子,那隻有一個答案,他應是呼延讚其他的兄弟。
“皇子,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這是三皇子的衣袍,你可以看看,這能證明我沒有說謊。三皇子貪圖我的美色,所以將我從華國攫了來……”方瑾哭得梨花帶淚我見猶憐道,不少男人都吃她這一套。
男子卻是狐疑地看著她的淚顏,絲毫沒有動搖,“皇子?你怎麼知道我是皇子?”話裏嘲意很明顯。“還有,你這樣哭一點也不能引起我的同情心。”另一隻手卻是扯過方瑾手中的袍子,左右看了看,確是呼延讚之物,這麼說她沒說謊?清澈的藍眼睛微眯了起來。
方瑾卻是一錯愕,莫非他不是皇子?但隨即她卻否認了這想法,細微地觀察他的表情動作,呼延讚的袍子他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位莫夫人還沒有一眼就看穿,可見他絕不是普通牧民。
美眸一轉,對於自己的美貌她一向是自負的,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媚惑一笑,“皇子少來了,你以為你還能瞞得過我的眼睛?我真的是被三皇子攫來的,隻要皇子能幫助我,我定當好好地侍候皇子……”
男子卻是不為所動地一把抓緊她的手,使勁一捏,方瑾的表情由媚惑變成緊皺,這個人真的不受她引誘?耳裏聽到他嘲笑道:“你是我見過最放蕩的華國女子。”
方瑾也沒有惱,趁他放鬆之際,她的膝蓋往上頂向他的重要部位,趁他吃痛之時,玉腳踢向他的腹部,看到這高大的男子因為對她的防備不夠,身子倒向水中,一時失衡。
然後快速地上岸穿上奈奈給她的衣物,對於她不能掌握的人她本能地有著戒備之意,這都是拜當年薜子行所賜的,始終記得當男人不受你的容顏所惑,那代表著他絕不會被你拿捏在手掌心中。
男子卻是眯著一雙藍眼看著穿戴整齊的她快速地抓起地上的衣物抱在懷裏,心中頓時憤恨不已。雖然心知這個華國女子不簡單,但也沒想到過她會突然發難,這才在不設防的情況下被她偷襲到,臉上燃著怒火。
方瑾知道自己的力量對抗不了他,即刻就跑離他有好幾丈遠,這才回頭看著一臉痛相的他道:“皇子,你太小瞧一個女人的力量了,現在我看你如何站起來追擊我?再往前一段路,就會有人煙,難道你想要讓胡國人看到你赤著的——嬌軀——”最後戲謔地一笑,他的臉色越難看,她的笑容就越燦爛,就算是皇子又如何?她能聽聞呼延讚的名聲,也能知道安胡閼氏的得寵,但卻沒有聽說過老單於還有其他優秀的兒子,這都表明了這個皇子根本就是可有可無不起眼之人。
男子的眼裏的怒火燒得更旺,尤其看到她撒腿就跑,表情難看到極點,第一次被一個女子耍弄至此,這個女子比想象中可惡,想逃?他的藍眼睛定定地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嘴角一勾。
方瑾卻不在乎這個男子在想什麼,隻知道現在要避開他,不然遭殃的人會是她,兩國交戰,她是華國人的身份生活在胡國王庭當中相當危險。急忙往人煙處而去,這個男子還提醒了她一樣東西,那就是她現在的身份不明,而且容貌與胡人相去甚遠,一看即可明了,這樣很有可能會被人就地正法。
不到最後的關頭,她是不想尋死的,捏緊手中的衣物,呼延讚口口聲聲地說攫了她來當女奴,可剛才他卻沒有在他的側室夫人麵前承認她是女奴,呼延讚到底打什麼主意?
她的心中也在默默地衡量著,手中握有的幾張牌,要打哪一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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