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八十四章 挫敗離去(2 / 3)

等門一關,荀真才一把推開宇文泓,茫然地看著那關上的門,眼裏有著不可置信,許悠就這樣放過他們?

宇文泓歪躺在薄被之上,隨手把玩著她的秀發,“真兒,她走了。”

荀真沒好氣地道:“您這樣耍無賴,尚工大人哪是你的對手?”

宇文泓一把拉下她,現在才是他們倆真正開始親熱的時間,按住她的兩隻手在她的身旁,“真兒,你賭輸了。”

荀真“啊”地叫了一聲,這回大床上發出的聲響就真的是貨真價實。

事後,宇文泓道:“在想什麼?”

荀真趴在枕上,“隻怕尚工大人這回雖不說什麼,可臉色絕不好看。”皺了皺鼻子,“你說江公子這回能不能開竅?隻怕現在陶家要掀風浪呢?”

“誰管她高不高興?隻要別擋著你我的道。你怎麼一門心思都想著別人家的事情?真兒……”他不滿地道,那陶英知與江映的事情無聊之極,難道女人都對做媒的事情如此感興趣?早些時候,母後還將華國的名門淑女在他麵前展示一通,說是讓他看看,要點上那們姑娘為正妃,她好在選妃前做決斷。

他隻瞄了一眼那些畫上的人物,看來全一個樣,實在分不出好壞,也無心去分好壞,惟有端起茶碗茗了一口茶水,“全憑母後做主。”

果然,母後的臉上放出光來,早就知道征詢他的意見為假,試探為真,他也會意的一笑。

荀真回頭堵住他不滿的唇,這廝越來越小氣,很快他就反客為主地需索起來。

晉王與三皇子的罪名最終坐實了,無論他們如何辯解,帝王這次都不再相信,在那暗無天日的宗人府裏,晉王聽著削皇籍賜毒酒一杯的聖旨,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父皇這次真的要處死他?

忙大喊道:“本王不服,不服,父皇,您聽聽兒臣的辯解之詞。”

而三皇子得到的卻是除去皇籍,貶為庶民圈禁起來的旨意,頓時癱坐在地,這次栽的跟鬥太大了,父皇竟要他一輩子也沒有出頭天。

宇文泓拉著荀真的手悄然走進這間牢房,看了眼那已成階下囚的兩名兄長,“這兒二哥與三哥住得可慣?”

“四弟,你別得意,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晉王叫囂著。

“二哥,做人的你孤尚且不怕,更何懼已是手下敗將的鬼?”宇文泓笑道。

荀真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如喪家犬般大聲喊叫,竟想朝他們衝過來,雙手很快就被侍衛縛住,“晉王有何資格在此叫囂?死在你手上的宮女就不無辜,一命填一命,天理循環,你亦死有餘辜。”此刻,她的俏臉上滿是忿恨。

晉王這才將目光對準她,現在才算看清宇文泓死命護住的女人長成什麼樣?突然,他大笑起來,“我還道你找了什麼絕世美人?原來不過是一個長得不怎麼樣的丫鬟,四弟,這就是你愛的人?哈哈……”

宇文泓的臉沉了下來,看來他這二哥是找死,正想要上前教訓一頓,誰知身旁的小女人已經是上前“啪”地一聲打在晉王的臉上

晉王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打他,頓時那張臉陰狠地瞪視著荀真,目眥欲裂地看著她,然後看向一臉笑意悠閑自在的太子,“四弟,你竟然縱容你的女人毆打皇族的臉?若是父皇知曉……”

“你以為你現在還是皇族嗎?”荀真輕快地道,“你除了皇族的外衣之外又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嘲笑別人?你以為你又比我高貴多少?不,你甚至不如我這區區一名宮女,你的心胸狹隘又自私,連一名弱女子也不放過,這次正好,你就到地府去向她賠罪。”這話她幾乎是從胸腔裏喊出來。

晉王狠狠地瞪視著荀真,“放開我,臭女人,你憑什麼在此指著我的鼻子罵?哦,你在說那個宮女啊,能為本王而死也是她的造化。”

宇文泓上前牽著荀真的手,“孤允許的。”朝身後之人喝道:“還不行刑?”

晉王掙紮著被人灌下毒酒,猙獰的臉不服輸地盯著站著的那兩人,似要將他們的麵容記在心裏,來世再來索債。

荀真也不懼他看,像這種人本就該死,死後也是要進十八層地獄,看了看那一扇窗戶透進來的光亮,心中喃念:莊姨,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罪魁禍首終於伏法了。

她看了看一旁萎靡不振的三皇子,這人已經成了廢人,就這樣活在世上已是對他的懲罰,拉緊宇文泓的手,她不想在這兒看著這兩人,“我們走吧。”

宇文泓點點頭,小心地牽著她的手離去。

三皇子的眼睛突然有了焦距,哭著爬過去抱住宇文泓的腿,“太子,以前都是我的不是,您不要跟三哥計較,都是我不是東西,三哥這就給你磕頭道歉……”竟是磕起頭來,半晌,也不風宇文泓發話,目光又轉向荀真,“娘娘,你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以前多有得罪,求您大人有大量恕了我吧?”竟不顧禮製喚荀真為娘娘,此時的他哪有半點天家骨肉的傲骨。

荀真卻不因他那聲娘娘而有所動容,這種人能有多卑微就能有多自傲,他根本就不知道錯在何處?拉了拉宇文泓的手,“走吧。”

宇文泓嘴角一勾,竟不顧身後之人痛哭的悔恨聲,牽著荀真離去。

“不,不,不,太子,您不能那麼狠心……”三皇子想要起身去追他們,不想一輩子都被圈禁起來,現在他是真的後悔了,雖然以前就知道這四弟也是個狠角色,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狠辣至此,一點骨肉親情也不念。

這一刻,他已不記得自己數次想要這皇弟的命,隻為了那把天下至尊的椅子,看到他們頭也不回地離去,他的求情之聲漸漸地變成了詛咒謾罵。

在外頭隱隱聽到的宇文泓冷著臉朝孫大通吩咐,“派人用東西堵住他的嘴。”

荀真偎進他的懷裏,這就是天家的骨肉親情,真的涼薄得可以。

宇文泓擁緊懷中的暖源,情不自禁地低頭在她額頭一吻,好在他的身邊還有她。

大皇子府邸,大皇子聽著晉王妃與三王妃的痛哭訴說聲,沒想到父皇的處罰是如此的狠,竟一點也不念父子親情,從椅子裏跳起來,“弟妹們,你們放心,大哥定當為你們求情,父皇那兒還有我,定要求他收回成命,定不讓你們貶為庶籍,來人,備朝服,本宮要進宮。”

晉王妃哭得最是聲響,她的丈夫沒了,以後還要依靠誰?“大伯,以往夫君就說大伯最是仁義,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我們娘倆以後都不知道要靠誰?”

三王妃也嚶嚶地哭,她不想過圈禁的日子,變成庶籍的她往後又要如何過下去?想到未來的茫然,哭聲漸響。

這兩位王妃都還是風華正茂的女人,大皇子宇文渚的心熱了熱,最見不得美人流淚,那顆心膨脹起來,上前親自安慰她們,趁機摸了一把那小手,真滑。

兩位王妃也對視一眼,敢怒不敢言地任由他摸去,隻要能救出自家男人,總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假意嬌羞地催促了一句。

宇文渚這才記起要進宮一事,忙朝下人怒喝一聲,下人縮了縮腦袋,站在原地不動,他這才忿怒地上前一腳踢向他們的下盤,“做死啊,沒聽到本宮的吩咐嗎?”

“是我不讓人準備的。”楚依依由丫鬟扶著進來,看了眼那對妯娌,上前道:“二弟妹,三弟妹,此事皇上已經有決斷了,兩位弟妹還是趕緊回去收拾一些細軟為好,我們沒能力幫助你們。”

宇文渚本來怒瞪向楚依依,但看到她冰冷的目光,又很孬種地低下頭來,“我……我這不是想幫幫自家人嗎?”

晉王妃首先跪下來,“大嫂,現在能幫我們的人隻有你們,你就發發善心……”

楚依依一把拉起她,“這不是善心的問題,皇上正在震怒中,你以為我家那個不精明的有多少個腦袋?你們這是求錯門了,趕緊出去吧,看在大家是妯娌的份上,往後我都會撥個銀子給你們做生活費,往後不要再登門了。”說完,吩咐人進來拖這對妯娌出去,對她們的哭聲絲毫不心軟。

“哪有人像你這麼絕情的?”宇文渚看著那樣的如花美人狼狽地被人拉下去,不禁膽大地朝太座大人發火。

楚依依一把攥緊他的耳朵,狠聲道:“你也想成為二叔三叔那樣的?若你與我沒關係,我才懶得管你去死?你自己死就好,難道還要連累我與女兒?現在朝裏的風向都偏向太子,這是太子布的局,你有這本事去破嗎?”

“好了,楚依依,我是你夫君……”宇文渚怒瞪著妻子,看到她的臉更綠,頓時氣焰就矮了半截,歎息道:“我素日裏都聽你的,可現在要被處死的那個是我兄弟,我怎麼能不去管?”切肉不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