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四川邊軍作戰服的來使向馮玉祥敬個標準軍禮,騎上馬朝村北牛王廟跑去,很快把馮玉祥的話告訴枟毅。
枟毅哈哈一笑:“果然不出司令所料,馮玉祥還真夠狡猾的,接到曹錕部被我軍殲滅的消息還不肯投降,還給我們來個緩兵之計,不就是想僥幸逃脫保住麵子嗎?要是我估計不錯的話,今天晚上他們很可能就會趁黑突圍。”
“長官,打不打?”駐紮綿陽的邊軍五團團長李紹基問道。
“肯定要打,而且還要打疼他!張參謀——”雷厲風行的枟毅隨即做出決定。
“到!”張參謀來到枟毅麵前。
枟毅命令:“通知南麵的警衛二團,密切注意村中敵軍動向,若是敵軍向西突圍,就給老子發射照明彈,然後用用迫擊炮轟他,讓狙擊中隊瞄準當官的打,決不能讓敵人翻越牛背山坳口向西逃竄!”
“是……長官,天快黑了,要是敵人從西北斷崖下麵向北突圍怎麼辦?那條山道隻埋設了十幾顆地雷,警衛二團的機槍和迫擊炮都無法封鎖那段死角,而且這兩天敵人多次派出小隊人馬偵查路徑,屬下擔心……”張參謀關切地提醒枟毅。
枟毅無奈地解釋:“要不是司令吩咐我盡可能放走馮玉祥,以便今後見麵好說話,我早就下令發起攻擊了,用得著在這荒山野嶺耗時間嗎?西北斷崖下的山道是條唯一能逃出去的險道,隻能走人不能走馬,過了山崖才好走一些,如果馮玉祥夠膽量的話,就讓他逃吧,隻要敵人一動,五團的迫擊炮連和機槍連十分鍾之內就能運動到位,用炮火和機槍封死道路,如果馮玉祥運氣不好的話,隻能退回村子等著我們去繳械。”
“明白了!”張參謀並腿立正轉身離去。
與枟毅同屆畢業於四川陸軍速成學堂的五團長李紹基,對蕭益民的決定非常不解,又不敢當眾質疑蕭益民的命令,隻能低聲詢問枟毅:“這個馮煥章是何方神聖?值得司令如此對待?”
枟毅苦笑道:“我哪兒知道啊?馮玉祥的第十六混成旅總兵力為六千五百餘人,裝備精良兵強馬壯,可他這回隻帶來一個團和一個重機槍營的兵力,把輜重營、炮營和另一個步兵團留在漢中,大出我們的預料,按照我的分析,馮玉祥之所以這麼做,顯然是不願意冒險,很可能已經猜到我們司令要收拾陳宦和曹錕,所以才這麼謹慎。”
李紹基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估計就是這樣,再一個原因是,川北道路崎嶇,不利於輜重和炮兵行進,從綿陽以北至廣元一線,到處是可以設伏的戰場,馮玉祥謹慎一些是非常明智的,要不是我們說服廣元的張源前輩別摻乎進來,馮玉祥也不會繼續南下,恐怕一遭到廣元民團的打擊他就逃回漢中去了。”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枟毅大聲附和:“至於司令為何吩咐我們放走馮玉祥,我們暫時不用考慮,但是必須把敵人的馬匹、裝備和大部分官兵留下來,不然我們不白來一趟了嗎?回去要被其他弟兄笑話的!”
“轟、轟轟——”
村子西北方向傳來震天爆炸聲,枟毅和李紹基猛然跳起,對視一眼立刻衝出牛王廟,跑到高崗上端起望遠鏡緊張觀察。
村子西北五百餘米的斷崖下硝煙彌漫,馮玉祥部諸多官兵的身影在火光和濃煙中若隱若現——敵人果然要突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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