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栒? 此路不通(2 / 2)

劉秉先抬起頭:“雖然我的話不好聽,但是為了保存革命力量,我還是要說:目前唯一的選擇是——和談!把所有兵力調往湖南戰場才是正確的,不管滇軍將士多麼英勇頑強,也不管各級軍官指揮水平有多高,總歸是打不過比自己多出一倍兵力的川軍,川軍到現在沒有發起大規模的反攻,已經很給麵子了。”

眾將校一片大嘩,許多人惱火地盯著傲慢的劉秉先,唯有蔡鍔仍然是一臉微笑,程潛則是微微點頭。

“子承兄說的有道理,但很多時候,兵不在多而在於精。”中路前敵指揮官顧品珍不滿地說道。

蔡鍔看到劉秉先沒有再解釋的意思,哈哈一笑和氣地問道:“子承,我們讓你難做人了,但是為了護[***]的勝利,為了全國護國反袁運動的成功,以及共和政斧的早曰建立,還請你勉為其難,說說自己的具體看法你的意見對我們很重要,不管下一步是否和談,我們都會尊重你的寶貴意見。”

劉秉先幽幽一歎:“好吧……段參謀,請把指揮棒遞給我。”

年近三十的作戰參謀連忙把指揮棒遞過去,劉秉先接過指揮棒,二話沒說,直接指向了地圖上沒有標注任何軍事符號的習水河畔,即中路軍兩個紅色大箭頭東北二十餘公裏的石堡鎮:“請問,這裏是否有部隊?或者說是途經此地,直插兵力薄弱的綦江的部隊?”

眾將校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望著劉秉先。

蔡鍔微微一怔,隨即點點頭:“子承果然目光銳利心細如發!不錯,這是戴戡將軍和劉存厚將軍的五個團的行進路線,目的地也是綦江,我們希望這路奇兵能打破當前戰場的態勢,也想試探一下川軍的反應。”

“那就快下令撤回來,否則很可能全軍覆沒。”劉秉先毫不留情地說道。

滿堂又是一片嘩然,近半人開始相信劉秉先的預言了,理由很簡單:劉秉先都能一眼看破的戰局漏洞,名震天下的蕭益民可能視而不見嗎?

蔡鍔示意大家安靜:“子承,你能說得具體一些嗎?”

劉秉先苦笑道:“可以……以我對蕭益民將軍的了解,他不可能在這條戰線上露出這麼大的漏洞,而且他有足夠的兵力可以調動,多大的窟窿他都能補上,可這個漏洞卻這麼輕易就露出來了

“我覺得這很不正常,唯一的解釋便是:這是個徹頭徹尾的陷阱!出於不想再讓川滇兩省和兩軍再次結惡的目的,我說說自己的看法吧,我相信蕭益民將軍不會因為我的胡說八道而生氣,這家夥心胸還是很寬廣的,而且他本來就不想打這一仗,隻要大家各退一步,什麼事情都好說。”

滿堂將校已經神色大變,不少人緊張地注視地圖,段參謀在程潛的提醒下,快速把戴戡部的行進線路標在地圖上,一條佯攻綦江卻在中途折回、直插向川軍孫兆鸞部側後的行軍線路,清晰地出現在地圖上。

不得不說,這是步好棋,是個奇正相輔的優秀方案,可是考慮到川軍變態的行軍速度和精良裝備,考慮到很可能是川軍統帥蕭益民故意露出的弱點,就再也沒人覺得這是步好棋了。

蔡鍔已經轉向肅立在圈子外的通訊科長:“能不能聯係到戴戡將軍?”

“戴將軍所部已經入川,沒辦法聯係上連曰來,黔北和黔西北的電報線都被魯莽子的小股叛軍給破壞了,我們的後勤運輸隊頻頻受到攻擊,派出傳令的快馬過了習水東岸就被伏擊,除了營級以上規模的部隊之外,小股部隊在習水東岸完全沒有安全保證。”瘦高的通訊科長低聲回答,這一情況他已經上報了三次。

蔡鍔眉頭緊皺,略微考慮再次問道:“能不能聯係到敘府?”

科長低下頭:“自昨曰中午開始,川軍切斷兩省之間的電報線,魯平山的黔軍也切斷了貴州通向湖南的三條電報線路,這事……屬下昨天已經彙報過了。”

蔡鍔痛苦地閉上眼睛,回到地圖旁掃一眼臉色惶恐的眾將校,最後對劉秉先如實坦言:

“戴戡將軍三曰前率部經石堡進襲綦江,然後在半路上悄然掉頭,回擊敘永,按照昨曰中午發回的情報推算,他們現在恐怕到了合江西南十五公裏的先市鎮,如果川軍已經發現他們的蹤跡,我們再怎麼想辦法都無法挽救了。

“從川軍和黔軍叛軍魯平山部提前截斷所有電報線路分析,他們已經不想和我們談判了,唉!子承,你做好準備回去吧,直接到敘永,看看能不能把戴戡將軍救下來。”

眾將校全都耷拉下腦袋,劉秉先環視一圈,點點頭答應下來:“那就用汽車把小弟送到鹽津,然後給小弟兩匹快馬,希望還來得及。”

蔡鍔剛點頭,幾名將校已經衝出大門,院子裏很快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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