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眠討厭甜,也更討厭這種借助外力來自我安慰的行為。

“我很喜歡吃甜的。”

桑和笑了一下。

他本就是一副旖麗的好容貌,這會恰逢鳳州華燈初上,鵝黃色的燈火給他多添上了幾分生動的活氣,即使是一身最平常不過的素色衣裳穿在他身上都帶著一種超脫的氣質,這種溫潤如玉的氣質本應該很讓人心生好感,但緒眠就是莫名的有些心生煩躁,她索性移開了目光。

“美人,美人?”

緒眠移開目光,哪知道就來了個人將她身前的光擋了個滿滿當當,她抱著劍的手頓了頓,隨後抬起頭,對上一雙風流的眸,那人在看清楚她的麵容後眼神更是驚豔:“你、你”

啪地一聲,幾乎是同時,站在一旁的百草和桑和都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真是天下紅雨,居然有人敢調戲阿眠。”百草閉著眼:“桑和小哥,看看,還活著麼?”

桑和刷地睜開眼,隻是看了一眼又馬上閉上:“還活著,就是臉上的劍鞘痕跡多久能消下去就不知道了。”

“你居然敢打我!”

那個被緒眠一個劍鞘抽到地上的男人也懵了好久,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怒吼聲:“你知道我是誰麼!!!”

“不知道”

緒眠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迫使這人的後半句話咽了回去,她臉上多了些不耐煩:“不過現在知道了,一隻豬。”

那男人身邊幾個護衛想要上前,結果互相看了看誰也不敢再上前一步,氣的地上的男人大喊:“本公子可是鳳懿府大府君的小舅子江見岸!你們敢在這裏打我!是想死了吧!”

他剛說完啪地又挨了一劍鞘。

江見岸這會真是被抽得淚流滿麵,但他心裏還有些嘀咕,他擔憂這眼前的三個鄉下人不知道鳳懿府的威名,哪曾想站在一邊看他挨打的那個漂亮男子刷地一下睜開了眼,眼神裏還閃爍著驚喜的光芒:“江見岸?”

終於有人知道他的厲害了!

“快,把他綁起來。”

那漂亮男人長得好看,就連口音也是勾人的軟語:“鳳昭和是個懼內的,抓著他夫人的弟弟,我們馬上就能見到他。”

!?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

“被綁了?”

書房裏坐著個眉目深刻的俊秀男人,一身白衣直至袖口袍角的位置皆是墨色暈染,他聽見來報的話,皺著眉緩緩合上了自己手裏的本子。

“對……小公子晚上就是、是、”

“好好說話”

“他就是出去走走,結果碰上了一行三人,那女子拿了一把深紅色的劍,公子就說了幾句話,被她打的倒在地上,後來他們就把公子綁了,還說……”

“還說什麼?”鳳昭和看著他。

“那男的說,說府君您懼內,綁了公子必然能見到您”那來稟報的護院說完這句話簡直是心存死誌,把眼睛一閉就等著鳳昭和發落了。

哪知道半天也沒等到反應,他壯著膽子一睜眼,發現鳳昭和隻是撐著下巴笑了起來,笑得意味深長,隻叫人毛骨悚然。

“人在哪?”他接著就站了起來:“帶我去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