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秋韻說完又接著道:“這音遁之術,你已經見識過了,就是靈體可隨自己所發之音,向前瞬移,隻要聲到則人到,靈體瞬移與聲音的傳速一樣,若是我對著那山頭長嘯,當嘯音達那山頭之時,我的人也會到那山頭。”
敖玄雲一笑,卻是不語,因為他其實已想通了這音遁之術,所以昨夜才沒有追去,因為他不知道那兩人向何處發聲,縱是他比兩人速度更快,卻是無法判定。
哈蕾兒與紅鳳一聽,這才明白敖玄雲的意思,卻也不問,隻是兩人找塊石頭坐下,靜靜聽他們說話。
山中秋韻說完看著敖玄雲道:“敖公子,我已經把自己的秘密說完了,現在你可否讓我也見識一下你的速度,你總是在自誇,我知你在雙靈鎮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所以左右而言它,現在隻我一個外人,你不會不把我當朋友吧!”
敖玄雲一笑,用手同樣指著那前麵的山頭道:“秋韻,你把這一副畫放在那個山頭,我隻需一瞬間就能把他拿回來,你自然可以知道我不是在自誇了!”
山中秋韻看敖玄雲竟然隨身攜帶著那一副山中秋色圖,心裏也是十分欣慰,拿過畫來,對著那山頭一聲長嘯,人卻已隨音而去,竟讓人覺得像是忽然消失一般,如此速度當然要比紅鳳快得多了,這讓紅鳳與哈蕾兒也是大開眼界。
當兩人正驚訝之時,再傳一聲卻是“敖玄雲”三字,“雲”字聲音才到,山中秋韻卻已回到身邊,兩人更是十分佩服,而敖玄雲隻是笑笑道:“秋韻公子好快呀!你看好我,我就要過去了!”
敖玄雲剛一說完,就好像伸了伸手,那副畫卻已回到手中,山中秋韻目及之時,跟本來不及反應,就好像敖玄雲從未離開,卻又好像帶起一股風,去而返回,這讓他十分驚訝,而哈蕾兒與紅鳳對敖玄雲卻是都不看了,因為她們知道敖玄雲身俱熾星魂,這熾星魂亦是光靈星魂,有光的速度,可以像光一樣快捷,當然不足為奇了。
山中秋韻雖驚奇,卻也一下明白過來道:“九靈守護確實非同一般,這種身手必是身俱光靈星魂才會,境地之人隻知你九靈未醒,其實你已俱星魂之靈,隻是不顯露而已,如此說來,我卻是在九靈守護麵前班門弄斧了!”
敖玄雲一笑輕輕道:“秋韻公子多慮了,我之所以不用這光星靈之魂術,卻是因為我靈體還未修煉好,所以也不便施展,並且在雙靈鎮本就需要探察與九幽勾結的奸細,所以就不想展現。”
哈蕾兒與紅鳳此時卻也十分佩服敖玄雲,竟然能如此沉著,若是以他剛出九靈鎮的性格,有如此魂術不施展給人看,怕是晚上睡覺都睡不著了,可現在卻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寧可讓人笑話,卻也不爭一時之長。
山中秋韻站起身來道:“敖公子,你剛才說一直在想,卻不知現在是否已想清楚如何去獅山鎮,如何查采靈盜之事!”
“並非采靈盜一事,獅山鎮的魂師引我去獅山鎮必是看中我這九星之靈,可如何讓我去獅山鎮,卻是他們不能決定的,但若在雙靈鎮惹出些禍事,以我的性格,必然會深查,所以他們才犯此案子,目的隻是引我前去。”
敖玄雲說完,臉上帶著內之情,為那些無辜的雙靈鎮姑娘而傷懷。
“敖公子,你勿需如此自責,縱是那些雙靈鎮姑娘因你而遭此大劫,卻也是因那些惡人含欲不足,草菅人命,你也不願如此。”
山中秋韻明白敖玄雲一路而來都耿耿於懷,就是放不下那些冤死的亡靈,所以一路上十分沉默,至此時才說出,也算心裏坦然一些。
“我來到境地,九靈發生慘案,萬餘人命喪不明惡靈爪下,那是有心人送我的一份大禮,這份大禮一直讓我心存芥蒂,不敢行差一步,可一路而來,隻要我到的地方,自會有人受傷,很多人因我遭難,我卻不得不小心翼翼,怕行錯一步,會連累我身邊之人!”
敖玄雲若有所思,看著那獅山鎮方向,再回首看著雙靈鎮,眼中泛著一層薄霧一樣,讓人看了心生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