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眉頭一皺:“他是什麼人?”
“真真稱得上對蠱蟲有研究的,除了南疆人,還有誰呢?”
雲楚大皺其眉:“你說這話我也懂,可是你說這話有用嗎。”
練輕舞心裏也在想,這本就是南疆人下的毒,再去求一個南疆人醫治,怎麼也是不太可能的。
更別提他們曾經是敵人,還是在戰場上拚命的敵人。
“別人也許不行,但是他絕對可以。”沈白一雙眼睛殷切的望著雲楚,表情甚至有些祈求的意思了。
“他是什麼人?”雲楚咬了咬牙,“住在什麼地方?”
“他住在寧邊郡。”
這話一出口,練輕舞和雲楚都變了臉色。
“那麼,留庭郡王呢,也在寧邊郡是不是?”
“當然了。”
“我怎麼能這麼傻!”雲楚一陣咬牙切齒,“我竟然能在這裏浪費這麼多的時間!”
“你別著急,我們現在就想辦法出城去。”
練輕舞想了想又補充:“我們一起走是不太可行的了,這樣,你們兩個第1批走,帶著副將,或者再多加一個人。”
練輕舞看了眼沈白,終究對他有些不放心。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竟然能給你們指一條明路,又為什麼要在這條路上擋著你們的腳步呢?”
就算他說的再怎麼合理,練輕舞也不打算按著他所說的一切來做。
“他是病人,需要多一些人來照顧,我們來的時候坐的馬車,對他而言還是太過狹窄,太過顛簸,不如,把馬匹都並在一起,隻拉一輛車好了。”
雲楚聽了這話怎麼可能同意?
“不行,那你們要怎麼出城?怎麼去寧邊郡?”
練輕舞抓住了他的衣袖:“你不用太過擔心我,我這麼大個人了,自然能夠好好照顧自己的。”
“你們先不著急說這些,這要看他身體狀況怎樣,要是他的身體狀況真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別說是馬車了,就連床上他都躺不住。”
沈白這話一出口,練輕舞和雲楚隻有相互瞪眼看眼睛大小的份。
“既然這樣,這件事情我就交托給你,我既然能夠全心全意的相信你,就請你不要讓我失望。”
沈白完全沒有想到,雲楚的態度轉變會如此之快,很是詫異。
“你竟然這麼相信我?”
雲楚一點頭:“他的身體已經差到一定程度,若是運氣不好,不能挺過這一關,我也不怪你。”
“可他若是死在別的原因上麵,我一定會為他報仇。”雲楚這句話說得平平淡淡,沈白卻覺得冷汗濕了後背。
“這麼嚴肅做什麼。有你這句話,我就算把刀子往自己心口捅,也不敢傷他分毫雲楚啊。”
沈白一通嬉皮笑臉,很快又正了神色:“這時候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得先去看看他。”
雲楚點頭,三個人幹脆用上輕功,你最快的速度走了。
到了他們暫時租住的房子,隻見大門緊閉,三個人看著左右沒有什麼人,也不敲門,幹脆就翻牆進入。
進了門,一眼就望見關閉著的正廳。
微生仁就守在正廳門外,一看見人來,腦子裏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裏已經將判官筆扔出。
練輕舞瞧著那鋒利的筆刃朝自己過來了,連忙對敵,身子輕飄飄的,轉過一個很大的角度,好不容易才將這招躲開。
“怎麼了,阿仁,你以前的定力哪兒去了?誰讓你還沒有看得見來人,就開始瘋狂攻擊的?”
“我沒事兒,我們快去看看他怎麼樣了。”練輕舞有些摸不清楚雲楚的脾氣了。
今天的他似乎格外暴躁。
可是這種暴躁,顯然不是衝著他一個人來的。
也許是因為城門關鎖,讓他覺得很是煩躁吧。
練輕舞已經打定主意,要找一個空閑的時候,好好安慰安慰他。
趁著自己還沒有崩潰的時候,將他扶起來,預備著以後自己撐不住了,好依靠依靠他。
“閣主,您和閣主夫人,還是不要這麼快就進去。”
微生仁也是格外自責,自己怎麼能看都不看就扔武器?好在沒有傷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