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
“他們說的倒還有理,隻是這隻是猜測而已,大概也有,隻有城主,一個人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兒。”
雲楚說話聲音低的很,也隻有坐在他對麵的練輕舞聽得清清楚楚。
但怎麼說也不缺細心支楞耳朵,要聽個明白的人。
“你瞧瞧他們那桌說的,一聽口音就知道是外來人,有點什麼事就要去找城主的麻煩。”
“算了算了算了,我們知道城主的好,跟別人從外地來的,興許住一夜就走的人,我們還得強求他們對城主心悅誠服不成?”
“話糟理不糟。”
雲楚倒是有些驚訝了。
這裏明明是邊城,偏生安逸的很,別人都以為該緊張的時候,他們一點都不緊張。
想來別人不緊張的時候他們的日子更為愜意。
“我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城主了。”
雲楚是出自內心的稱讚,卻不敢說出口,隻是用了內力,灌進練輕舞耳朵裏。
“這可未必,”練輕舞倒是不太買賬,“不論怎麼說,他一定是個地頭蛇,他要是沉下心來,仔仔細細的改造百姓,幾十年過去,誰說不能讓百姓對他心悅誠服?”
“或者,更恐怖一點兒,他直接消去了百姓自己的棱角,為他的命是從。”
一時之間,雲楚也無話可說了。
“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哦,想不到你帶著你的未婚妻,就在這裏飲酒作樂,還不想著你兄弟,真不知道那幾個傻大個兒,怎麼就一心跟著你呢。”
兩人正在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忽然耳邊就傳來這聲音。
兩人紛紛抬頭,就看見沈白靠在他們桌上,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要是餓啦,就在我們這邊坐著吃點東西,要是不想和我們同桌,或者是不餓,就不要在我麵前晃悠。”
“我找你也是有事兒的,”聽他這麼說,沈白立刻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副將,怕是不太好。”
雲楚眉頭一皺,他哪裏不知道,副將身體就沒好過?
副將的身體狀況真是每況愈下,好在微生物是老神醫徒弟,雖然學了些師兄弟們並不看重的旁門左道,但好歹也會點醫術。
蠱蟲在人身體裏以人的血肉為食,副將每天都要吃很多食物,滿足蠱蟲的消耗,可依舊消瘦下去,已經被折磨的不行了。
“怎麼?”
雲楚問這話時,心中狠狠的提了口氣。
最壞的結果,就是沒人能醫治好他。
雖然每個人都難逃一死,可副將要真的為這事兒死了,他們不插手也就罷了,他們插了手,副將死了,足以讓他們痛苦不已。
“你們走之前他還能進食,走之後不到半個時辰,他就再也無法進食,隻能喝水了。”
“大家都慌了神,要我來找你們,不管怎樣,好歹給個主意。”
“要我給主意,隻能說,治啊,總不能真的放任他死亡。”雲楚說著,麵部表情變得悲戚起來。
“我們就不要吃了,回去想想辦法先。”練輕舞噌的一下站起來,又丟了銀子在桌上。
“你這話倒說得好,我們能想什麼辦法呀?”
這大概是雲楚第1次遷怒,對著練輕舞發脾氣。
練輕舞心裏吃了一驚,也不敢多說什麼話:“可是我們不能就任由他自己痛苦啊?”
“你說的倒好聽。”
練輕舞皺了皺眉頭,自己剛才讓著,可不代表就任由他繼續這麼說下去。
“你別再說了,現在吵有什麼用,他就能好了嗎?”
練輕舞說著就走,其實腦袋裏已經在想,白無糾能不能到這裏來?
雖然並不知道舅舅對蠱蟲有什麼研究沒有,可是他能治好雲楚的舊疾,興許也有能把蠱蟲逼出來的法子。
“把蟲子逼出來?”
練輕舞想到這裏,心念一動,似乎突然有了主意。
雖然不知道這個想法有沒有用處,可是聽著副將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三個人趕忙走著,沈白忽然說:“我認識一個人,他對蠱蟲很有研究,要是他親自出手,想必也沒有什麼病是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