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這是?”
“父王看得出來,你真喜歡那女子。”
雲明禮製止住雲楚將要說出口的話:“父王也喜歡,不然不會將伴著你十六年的五彩流星珠給人。”
“可你那樣出他們府門,人家難免多想。”雲明禮又一口酒灌下去。
明明因為時間緊迫,雲楚隻是製了幾樣素菜,根本就不下酒。
“父王可千萬別如此喝了,這般喝酒太過傷身,兒子看著,隻覺不孝。”
雲明禮原本拿著銀酒杯,灌得正歡,雲楚這話一出口,他立刻停下了。
“你這孩子總讓父王操心,可是你,一路長成如此模樣,都是父王所心悅的,你讓父王怎麼才能不緊張你。”
不知是否因為喝多酒了的緣故,雲明禮看著麵前年輕,又和自己麵龐有八分相似的兒子,忍不住就吐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心底話。
“父王。”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雲楚卻忍不住有了淚花。
“你這孩子!”雲明禮胡亂抹了把臉。
“扣扣”一聲極輕的敲門聲,雲楚連忙把眼淚憋了回去。
“誰!”雲明禮嚴肅了麵色。
“是小的,福氣。”
原來是自己貼身的人,雲明禮說了一聲:“進來吧。”
福氣打開厚重的門,脫了鞋,隻穿著襪子輕輕的踩在暖玉上。
隻感覺從腳底升起一股暖意,瞬間驅散了身體的寒冷。
福氣也不忘把門關上,這才與明王父子見禮。
“啟稟王爺,啟稟世子爺,外頭有位自稱太醫的人求見。”
“太醫?”雲明禮眉頭一皺,怕是今日楚兒鬧的動靜過大了。
“王爺,可是讓人回了?”
福氣見主子皺眉,立刻問到。
“這來的人是太醫院的,哪裏是說回就回的?”雲明禮見他身上一股寒氣未散,頓時就皺了眉頭。
“是奴婢大意,自己揣測,還請主子降罪。”
雲明禮向來對他禮遇,就算他是下人,也很少責罰。
若不是有些煩心事,也不會在自己麵前皺眉。
可如今,愛子就在麵前,哪裏有什麼煩心事。
既然是皺了眉頭,一定是自己所為不好。
“不是如此,你過來坐著,我去迎接太醫。”
在座的地位最高的就是雲明禮了,他這麼說,在場的哪個肯依?
雲楚率先站起來:“已經暖的差不多了,兒子去迎太醫來。”
雲家父子兩個也算是一心相通,雲明禮心中所想,雲楚還是了解的。
“世子爺使不得!”福氣知道自家消小主子幼時體弱,哪裏肯。
“既然楚兒這般說了,父王就不攔著你。”
雲楚手快腳快,很快套上了鞋子出了門。
隻留下暖閣裏一主一仆幹瞪眼。
雲楚你開始帶進來一陣寒風,福氣被這寒風一吹,忍不住抖了三抖。
“冷就坐下歇著。”
雲明禮在王府中一向說一不二,福氣無法,隻得坐到雲楚位子上去。
這暖閣不大,除了一張矮幾,就是一雙床,雲明禮環視了一圈,還算滿意。
多虧自己英明神武,當年就選了一張超級大的床。
雲楚冒著充滿天地的寒風,任由他裹挾著,一步一步挪到王府門前。
太醫已經被請進門前的耳房中,雲楚冒著風雪進來,太醫連忙迎上去。
雲楚一見他就嚇了一跳。
這太醫不是普通太醫,是皇帝禦用的,若是皇帝有個頭疼腦熱,他常常留宿宮中。
今日風雪甚大,怎麼著也要留他在王府過一晚再走。
“宋太醫,久等了。”
兩人並排走著,回到暖閣,宋太醫眼裏閃過一絲明銳,雲楚果然受寵。
不過像他這樣的人,受些寵愛,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了。
又多了一個人,暖閣裏更顯得擁擠,雲楚幹脆就坐在床上,也給他們留下了一些空間。
宋太醫仔細把脈,神色不動,語氣如常:“世子最近可有不適?”
雲楚隻是說了腿麻的事,其他的不適,不過因為體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