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武藝如此高強,和一個不會武的書生比武,豈不是憋屈死啦!”
練輕舞看他的臉色稍微鬆動了,心裏十分開心,決定再接再厲。
“我自認為是你的手下敗將,可是你想啊,是我們兩個切磋愉快一些,還是你單方麵把他吊起來打比較開心?”
耳房裏,會武的眾人發現,不過隔著一堵比較薄的牆,大廳裏頭二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在他們耳邊響亮得很。
在場誰沒聽到練輕舞對雲楚說的話?怕也隻有安安靜靜跪著受罰的練成器了。
練輕舞對雲楚說的話,讓他們根本就憋不住笑容,憋得很了,練成兵第一個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豬叫。
練輕舞眉頭一皺,心道家裏沒養豬啊,雲楚很快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忍不住笑出聲來。
清冽而又爽朗的笑聲響在耳邊,練輕舞也很快明白過來,怕是有人憋不住笑,搞了這場烏龍。
一時之間,笑作一團。
練輕舞本來離雲楚很近,這一笑,腳底打滑,雲楚眼疾手快將人扶住。
雲楚笑出了眼淚,可還要防止練輕舞滑倒在地,可謂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耳房裏頭的人聽了外麵的笑聲,也一個個笑出了聲。
練成兵自己笑出了豬叫,多少有些無地自容,邊笑邊蹲下去,笑就被他悶在了手臂之間。
悶悶的,竟然像在嗚咽。
白無瑕的笑向來豪爽,身旁是摯愛的夫君,身邊是最得意或是最愛的小輩,她完全無需顧忌。
笑著笑著就彎了腰,很快趴在自己夫君身上了。
練三伏輕拍著妻子的肩膀,臉上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顯得十分辛苦。
“你們,你們有什麼好笑的啊?”
跪在地上的練成器也有些繃不住了,說話之間,滿含著笑意。
“想笑就笑吧。”練三伏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才繃住臉上的表情。
“這樣不太好吧,我還跪著呢?”
練成器說著,已經有一串笑聲蹦出了嘴。
他本就跪在地上,這一笑,又是前仰後合,活像是在風中搖擺的風鈴。
個人紛紛想要止住笑,可看他這模樣哪裏止得住?
被趕出門外的下人們也是奇怪的很,怎麼就突然發生這麼好笑的事,裏頭的主子們笑得如此開懷,是為何事?
自然,主子們不說,他們是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用午膳時,雲楚得到練輕舞的示意,端起一杯茶來敬練成器:“未來妹夫,敬二舅哥一杯。”
練成器本是憋著氣的,可那一股氣早在瘋狂大笑時,就已經消散於無形,隻得應了。
“你既是我未來妹夫,就該好好對我妹子,若是對她不好了,我這當舅哥的,絕不會輕饒了你。”
雲楚對於練成器所學之道也略有耳聞。
似乎類似於奇門遁甲之術,不過也不方便問,也就作罷。
“自然,不過舅哥,我未來世子妃說,得給你一點小懲罰,你可願意?”
雲楚一直是個溫潤如玉的人物,如今這笑容卻有些詭異,練成器打了個哆嗦。
他拚命給練輕舞使眼色,她卻無動於衷,專心致誌吃著麵前的飯菜。
“我男子漢頂天立地,有什麼懲罰不可以承受?我自然犯了錯,我認了這懲罰。”
“好。舅哥可曾聽過愛國詩人屈原的名篇《離騷》?”
練成器一點頭:“聽過。”
“那,請你將它背出來吧。”
“你說什麼?!”練成器一張臉頓時漲成豬肝色,“讓我把它背下來?現在?”
雲楚搖搖頭:“若七十二個時辰內背出來,這件事就算過了,我母妃絕不會知道你對她的評價。”
“那我若是背不出來呢?”練成器臉色發冷。
“若是背不出來,就再給你這麼長時間,但是要加上《九歌》。”
“此話當真?”
“此話當真。”
練成器這下算是知道,不論怎樣,雲楚都不會把這件事告訴那個在他看來最為醜惡的王妃了。
“一言為定!”
練輕舞本是埋著頭吃飯,吃得好好的,忽然抬起頭插了一句嘴:“義兄,吃完了飯,我們歇會兒,你陪我切磋切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