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佩玉(2 / 3)

洪乃川一言難盡,仿佛不認識這閻王爺般,奇道:“去歲兄,去年的今天,你還主動找我逛妓院,那時我被家裏的老祖宗管著不能出來,你還說不一起逛過青樓的兄弟算什麼兄弟,不認我這個兄弟也罷。”

閻黎聞言,趕緊回想自己去年這麼混賬嗎?

洪乃川繼續說道:“我當時,冒著被老祖宗打斷腿的風險,翻牆跟你去了青樓,你還記得,那會兒,你還包了個姑娘,如今,那姑娘在樓裏夜不能寐,茶飯不思,就看著你的畫像,有情飲水飽呢!”

閻黎一甩袖子,他壓根不記得這回事:“一派胡言。”

洪乃川還想說什麼,卻看到王府的車馬來接閻黎了。

閻黎上前,看到常青,問道:“我今日騎馬來,不用馬車。”

常青拱手,恭敬道:“是王妃吩咐小的來接王爺的,王妃說王爺臉上的傷還沒好全,騎馬被人看到容易有閑言碎語,所以特意叫小的來接王爺回府。”

閻黎聽到是徐溫宴叫他來的,嘴角不由得扯了扯,整個眉目舒張開了。

他剛上馬車,就看到洪家那小子還在,不由得炫耀道:“看到沒,家裏有個人,出門都有人惦記著。”

洪乃川嘴角抽了抽,抬手跟他說再見。

等到閻黎一走,洪乃川跟自己小廝說道:“這閻王妃是何等人物,竟然將大名鼎鼎的閻王爺管得如此服服帖帖?”

小廝附耳在他耳邊說道:“公子,閻王妃一嫁入京城,就以身體不適婉拒了許多人家的拜見,但是聽聞閻王妃的才貌雙絕,許多見過沒見過他的人都說,王妃是個傾國傾城的角色也不為過。”

洪乃川乃是見慣風雨場裏出名頭牌的人,什麼顏色好的人物都見過。

“看來,我得會會這位王妃。”

閻黎回到府中,下了馬車,就直奔清宴台。

還好他當初把徐溫宴安置在清宴台,這清宴台本就是前院的地方,如今下馬走快幾步就到。

著實少了閻黎許多思念功夫。

閻黎興衝衝地進了書房,徐溫宴原本在書山裏遨遊,卻仿佛心有感應似的抬頭,看到是他站在門口,便不自主得笑著問道:“回來了”

閻黎看見自家王妃的笑臉就舒坦,應道:“我下朝回來了。”

曹伍蹲在書冊一麵,聽了王爺跟王妃講的一耳朵廢話。

“王妃,小的發現自己還有些書冊遺漏了,這就去搬來。”曹伍知道自己不得王爺青眼,尤其是在王妃跟前。

在恰當的空隙,曹伍就趕緊提出開溜。

徐溫宴看了曹伍一眼,想起自己還欠著他的書評,如今閻黎回來了,兩個人也不是說話的時候,點點頭,讓他去了。

隻是曹伍此人好賤,他出門就出門,但出門前還踹了一腳打瞌睡的雲卷。

雲卷夜裏被曹伍白天講的葷話氣得睡不著,隻能等著當值的功夫偷偷睡會兒覺,卻不想擋住這惡狗出門的道了。

“你幹什麼?”雲卷氣怒道。

曹伍抽著他的腰帶一扯,寬鬆的腰帶便被扯下來,隨即說道:“你要睡,便跟我去睡。”

“……”

徐溫宴搖著折扇,笑著搖搖頭,閻黎卻掰開一個春見果,去皮抽絲,遞到徐溫宴嘴邊,說道:“曹伍這小子也太孟浪了。”

徐溫宴吃下果肉,唇齒留香,說道:“聽聞他家中無長輩給他戴冠,不若,孟浪二字就賜給他做字吧?”

“曹孟浪。”

閻黎笑道:“王妃就不怕他捶你?”

徐溫宴輕鬆道:“不怕,我可是他唯一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