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有些頭疼,他又不好說萬春流的身份,隻能再三強調惡人穀的危險。
“九歌,我知你身手不凡難逢敵手,但入了惡人穀,我還是希望你能警惕一些。”
“這世間害人的法子千千萬,不是每個人都會正大光明的出手,他們更多的是耍詭譎伎倆。”
九歌擺擺手,不以為意道,“那灑家也告訴你,吾主兵戈,世間殺伐戰意皆可為吾所用。他們不害人倒還罷了,若想傷人,必將受吾所製,你無需掛懷。”
江楓:“……”
江楓很是茫然地看著九歌,道,“這一回你說話,中間斷的有點厲害啊。”
在他聽來,這一段話內容如下:
【那灑家也告訴你,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他們不害人倒還罷了,若想傷人,口口口口口口,你無需掛懷。】
好家夥!
重點全被消音,還想讓人放心?
放哪門子心?他更忐忑了好吧。
就在江楓懷疑自己是不是操之過急的時候,惡人穀卻是到了。
惡人穀的入口處豎著鬥大的石碑,上麵就刻著惡人穀三個字,怎麼都不會讓人認錯門。
燕南天微微側首,衝車廂裏頭說話。
“順著這條路進去就是惡人穀了,你們小心些,特別是看緊孩子。”
九歌聞言一把掀開車簾鑽出頭。
她把懷裏的小無缺遞給燕南天,然後不顧他的手足無措,拎著他就扔進車廂裏頭。
“行了,後頭的路有灑家在,你們凡人帶孩子就好。”
燕南天:“……”
江楓:“……”
兩人麵麵相覷,燕南天第一個開口,“我猜她說的你們口人是指你們男人,也就是說……我們。”
江楓猶豫地點點頭,“……應該是的。”
“她這不止是說話斷斷續續,怎麼好像還有些……男女不分?”燕南天說到這兒,心有戚戚———人呐,果然傷哪兒都不該傷腦子,這病情實在是詭異。
江楓卻是搖搖頭,篤定道,“她還分得清男女。”
燕南天反駁道,“可她分不清男女的本分。”
江楓反問道,“何為男人的本分?何又為女人的本分?”
燕南天一頓,思忖道,“……男人行保護之事,遇事應該擋在前頭,女人應該被保護,也更能照顧好孩子,不是嗎?”
說完他就覺得自己說了屁話,九歌豈能用常理度之?
“但她不一樣!”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燕南天笑道,“是我淺薄了,我連手腕都掰不過她,竟然還敢小瞧她。”
江楓也笑道,“誰說女人天生就該帶孩子,我妻勇武至此,那孩子就該讓我來帶。”
燕南天點了點頭,讚同道,“這才公平。”
江楓卻是搖了搖頭,糾正道,“不是為了公平,而是因為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