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遙感覺到螢鐵田看過來的視線,聽見他的聲音。
“就是阿遙小姐手上的這把。”
親眼見證自己的日輪刀因自己重新定義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靖兔利落的抽出刀,在陽光下等著手中的刀變色。
銀色的刀身從刀鍔處漸漸變化,是如泉水一般清澈的藍色。
“果然是水之呼吸。”靖兔感歎一聲,很開心的把刀收回鞘裏。
接下來義勇也在眾人的督促下拔出刀,他的氣息覆蓋在刀身上,銀色的刀身漸漸變化。
“是海藍色呢,和義勇的眼睛一樣。很好看的顏色。”雲遙離得近,湊過去看的仔細。沒有注意義勇臉上一閃而過的神色。
等雲遙要拔刀的時候,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螢鐵田試探著開了口。
“阿遙小姐,這把唐刀實際上是由四百多年前,朝柱所留下的日輪刀。”
雲遙:朝柱?朝柱是啥?四百多年前這個時間點有點微妙啊。
不會是她造的孽吧,雲遙仔細看了看這把刀,未出鞘的樣子和自己放在靈質空間的那把唐刀一模一樣。
這邊的雲遙頭暈目眩。一旁的鱗瀧倒是想到了什麼,他看著麵露難色的雲遙。
“朝柱是作為鬼殺隊與日之呼吸一起作為起始呼吸同時出現的朝之呼吸的創造者,當年確實沒有繼子。”鱗瀧左近次頓了頓,“而且據說和日之呼吸一樣,無一人學會,沒有辦法才和日之呼吸一起變換形態衍生到如今的五大呼吸中,也就是水,雷,岩,炎,風五大流派,然後再由五大呼吸衍生出各種極具特色的新流派。”
這樣說起來,之前雲遙自己的刀法中確實有朝之呼吸招式的影子。
“朝柱在入鬼殺隊之前用的便是這把刀,奇怪的是,這把刀經曆過許多戰事卻從未損壞過。四百多年前,朝柱離開前特意把這把刀留在鍛刀村,希望有後人能繼承。朝柱大人說過,幾百年後如果有從盛唐來的人,在要求鍛刀時鍛成唐刀,就把這把刀給她。前段時間您選的玉鋼已經被村長融進刀中,希望您能繼承朝柱的遺誌。”
啊這…朝柱?她的刀?
螢鐵田對著雙手持刀的雲遙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
“請您,拔刀吧。”他沒有詳細說朝柱對鬼殺隊的意義,但鄭重到好像要切腹自盡的語氣也讓雲遙明白了些什麼。
雲遙握著刀的手緊了緊,四百年前的刀,就是她如今手裏拿的這把刀。而四百年前的那個人,也是如今的這個人。現在的自己要繼承未來自己的遺誌這種東西,雲遙是真心腦殼疼。
她的腦子已經放棄了運轉,目光落在拔出的刀刃上。唐刀的刀刃比日本太刀更加棱角分明,其薄厚長度都很有講究,而雲遙用過的刀更是按她的手感調整的極為順手才行。
刀被拿在手裏時,她就知道,這是她的刀無疑。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光芒,雲遙看著刀身漸漸變成黑色,刀刃卻呈現出一種極致的暗紅色。
“這是”
“阿遙你好厲害呀。”
眾人的目光都被刀刃所吸引,可這還沒完。
刀身從刀鍔處開始向上蔓延細細鮮紅色的波紋,像海,也像雲。
這把刀在成型的一刻,雲遙感受到自己放在靈質空間內用了近千年的黑鞘唐刀,消失了。
“我很喜歡,十分感謝。”雲遙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感覺自己被關在時間的籠子裏,好像永遠都出不來。
“遙大人,我一定會像村長轉達您對這把刀的喜愛,與認可。”
等送走了兩位鍛刀人,雲遙轉頭看著鱗瀧。
“鱗瀧先生,朝柱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