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期生理課他略有耳聞,無論是alpha、beta、omega在分化成功後都要進行這樣一門課,也是邁入成人後的第一道坎,他聽聞過alpha的課程,大致內容是如何哄omega,如何觀察omega的狀態和信息素交融狀態。
同窗偶爾會攀比自己的成熟期生理課最終分數,並一致認為分數太低的人不值得被omega喜歡。
簡而言之,是床上的課程。
omega的課程又會教什麼?
想到這裏沈宴怎麼能不頭疼。
第二天早晨送檢的小銀已經回了家,沈宴按導航的位置前往帝國學院。
帝國學院全名赫利烏斯學院,意為真正的太陽。
赫利烏斯門前寬闊的道路兩旁種滿梧桐樹,兩排綠意盎然的大樹向天空伸展,青翠的冠蓋鬱鬱蔥蔥,幾乎有著巨大門柱的既視感。
這些梧桐是帝國建立之初栽種,赫利烏斯培育著一代代的帝國棟梁,梧桐樹見證著一代代更替。
前方還未到門口,遠遠便看見一個巨大的石碑聳入視線,上麵刻著無數學者的名字,每一個學者都以能將名字刻上這塊石碑視為終身榮耀。
淩霄花攀援牆壁,鬱鬱蔥蔥爬滿白牆,橙色花朵在輕風中微微搖晃。
沈宴下了車,導師身邊的助手已經提前站在門邊等候,他等了好一會了,直到沈宴下了車,他站在原地楞了許久,看他穿了一身簡單的便裝,普通的白襯衣也像堆雪一般,薄薄裹著他的肩頸,手腕,每一條簡單的剪裁都因他透出清麗來。
這樣的美貌和不可染指的氣息讓他過了好一會才扶了扶眼鏡快步走上前,恭敬的問:“沈指揮長?”
沈宴看向他,知道他大概是來接自己的人:“嗯,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教授讓我來這裏接您,請隨我來。”
赫利烏斯alpha居多,偶爾能看見幾個beta,最少見的便是omega,沈宴走進學院,象牙塔中的學子一個個駐足停留,紛紛側目看向他。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omega氣息,這讓眾多alpha眼神更加狂熱,但看他冷淡的神情和周身氣度也知道這個omega出身不凡,隨意搭訕想必隻會被他厭惡,便沒有人敢上前來,隻是有幾個人認出了他身旁的人是大教授林革的助教,暗暗記住了他的長相,打算從這方麵去問一問。
助教帶著他往前走:“赫利烏斯至今已有四百年了,每年都會翻新修葺一次,確保它始終如四百年前誕生時那麼年輕宏偉。”
“附近添了很多建築。”
“是,學院規劃擴寬,附加的建築和各種功能的樓也越來越多,久繁樓也是這樣來的,它開辟在赫利烏斯西角落邊緣,專門用來給學生或貴族上生理課,畢竟每年都有許多學生對這門課程有需要。”
說話間已經到了久繁樓,圓形的建築隻有上下兩層,上了階梯便是長長的走道,走道的盡頭便是教室,助理引著他往裏走:“二樓還有一層,不過目前不開放集體授課,林革教授上生理課很多年了,分化必聽課程裏他的課程這麼多年一直都是評分最高的。”
那便是隻為他一人授課了,沈宴稍稍放鬆了一些,這個老教授見過的omega沒有一萬大約也有八千,幾天的課程,大致聽聽就過去了。
並沒有什麼。
助教推開門:“指揮長請進。”
沈宴踏進教室,目光掃過瞳孔微微緊縮。
教室裏陽光正好,透過玻璃窗斜斜灑落,一半落在坐在窗旁的那個人肩上,為他肩上繡著的星辰鍍上一層光芒,他眼眸冰冷,在明暗交錯中看了過來:“沈指揮長,又見麵了。”
沈宴收回目光淡淡掃過,壓著情緒漠然睨了他一眼。
席歸淵,的確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