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寇將軍是實職,而幽州刺史則隻是多領一份俸祿罷了。
畢竟幽州實際上在北方,雖然僑置州郡,然而隻是一個名頭,沒有實際領地。
駐紮地便在淮河邊上,淮河一線是南朝抵擋北方的第一道防線,尤其是在王敦之亂後,北方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夏四月,石勒遣其將石生寇汝南,石生生擒汝南內史祖濟。
而在今歲更早的時候,據稱後趙石勒軍侵犯阜陵,司馬衍下詔加王導為大司馬、假黃鉞,出兵討伐。晉軍停駐江寧,司馬衍親自在郊外為之餞行。
不久,後趙軍退走,王導解除大司馬之職。
但淮南一線的局勢依然緊張,趙越的父親也在數月前鎮守淮南去了。
至於北歸之人,為何如此有錢,能夠在清溪旁購置如此奢豪的莊園。
這自然也是有原因的了。
一是因為北歸之人未落戶籍,不需要交賦稅。
二是因為趙荀乃是流民帥,從北麵帶來的流民,除了變成部曲之外,更多的是充作佃戶,雖然沒有數萬人,但數千人是有的。
三是因為趙荀娶了江左豪族義興周氏周玘的女兒,得到了義興周氏的資助。
雖然義興周氏因為兩次叛亂,在政治上的影響力幾乎喪盡,但作為江左武宗,憑借著周玘三定江南遺澤,錢貨奴仆之類,是絲毫不缺的。
無論在什麼時代,隻要是手裏麵有軍隊,總是混得不差的,趙越的便宜父親趙荀便是一個例子。
這就這麼想著,後院大門就在麵前了。
後院屋舍井然有序,才踏入後院院門沒幾步,人還未見到,一陣洪亮的聲音便先傳過來了。
“小郎,你大病未愈,怎幾番去墨池賞景?要是再跌水了,讓我如何向大帥交代?”
趙忠聽到這聲音,連忙縮在趙越背後,而襲香雖然沒有多餘的舉動,但卻忍不住清了清喉嚨,朝著趙越踏近一步。
“田叔,我身子已然無礙了。”
看著麵前鐵塔一般的漢子,趙越心中有些無奈。
“那些醫者可不是這般說的。”
田七身高八尺有餘,渾身肌肉充實,虎背熊腰的,活脫脫一個猛男的模樣,加之他瞎了左眼,戴上了黑色眼罩,看起來就更加可怖了。
然而,趙越對麵前的人卻沒有絲毫的害怕與疏遠。
在這個時代的趙越的記憶中,田七是可以托付性命的長輩。
而在現在趙越的審美中,田七的身材,可謂是...頂中頂!
“主母已經從娘家回來了,她見你不在內舍,可是慌了神了,你快去拜見罷。”
母親回來了?
趙越愣了一下,輕輕點頭。
“既然母親回來了,我自然會去拜見,不過田叔,我吩咐你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作為文科生,搞些發明創造是沒這個能力的,但是學習卻是趙越靈魂中的本能。
尤其是在這個亂世中,你多掌握一點技能,便多一份生存下去的希望。
書到用時方恨少,到了關鍵時刻,你掌握的能力,說不定就可以救你一命!
“你要找教頭,學習槍法刀法馬術,這個我就可以教你,就不需勞煩別人了,至於軍營巨細,戰陣兵法,大帥讓李參軍回來,專門做你的老師,李參軍估計也就在這幾日回來了。”
槍法刀法馬術...
這在亂世之中,隻能說是最基本的技能,看家本領,就跟你手上的飯碗一樣,是必須掌握的技能!
至於軍營事宜,戰陣兵法,則是提升自己,能力領兵作戰的基礎與前提。
作為穿越者,趙越可沒有自視甚高的想法,實際上,能夠在亂世中有一番作為,載明史書的,都是人中龍鳳,最不濟也有些可取之處的。
他雖然有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積澱,有後世知識大爆炸的深厚積累,但在亂世之中,這又有什麼用?
槍杠子裏出政權!
打鐵還須自身硬!
在亂世之中,自己沒有本事,手中沒有兵權,那哪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