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便是軍醫!”
“戰兵與敵軍搏殺,有所損耗在所難免,若戰事之後,軍中有良醫醫治,則軍將們皆可撿回一條命來,隻可惜很少有人願意幹,因為長途跋涉,還有性命之憂。並且,軍中軍醫,多是方士,條件簡陋,很多軍醫都沒有真本事,或者隻懂得一點簡單的包紮,和處理外傷的藥方。”
“那些醫者,常常是立百藥,以治金瘡,以痊萬病。”
李霞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曾經軍醫醫術過於低,導致他袍澤身死的回憶湧上心頭了。
“好在大帥對此事格外上心,從各地抓了...請了不少良醫,專門教導軍戶子弟,如今大帥軍中,軍醫數目也有所改善了。”
“最後,尤為重要的,乃是布置斥候。斥候乃是主帥的眼睛,若無斥候,行軍打仗便如同瞎子一般,是故從遴選斥候,到布置斥候,都是一門學問。”
“大帥軍中,將斥候稱為塘報騎兵,凡是在軍營向前進之前,要派出幾個塘報騎兵,看看前方是否安全,一般以塘為編製,一塘5個人,這五個人分別往不用的方向,並且有先後之分。
最前麵的斥候判定安全,便以“塘報探旗”搖晃,告訴後邊的騎兵,一層一層傳到後麵。
這塘報探旗一般有多種顏色,遇到敵人一般會搖晃黃色的旗子,安全一般就搖晃白色的旗子,方便後麵人辨別。”
李霞看著趙越一副心馳神往的模樣,臉上也是露出笑容出來了。
“這些事情,少帥將來都是要經曆的,現在熟知了,日後便更好上手了。”
.....
學習是枯燥的,但學習自己感興趣的內容時,學習卻是快樂的。
在接受這些軍中要略的時候,趙越絲毫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但李霞卻是一個對時間非常敏感的人。
他抬頭看了看門口的日晷,說道:“少帥,未時恰好過了一刻鍾,今日授課便到此為止了。”
李霞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左手小力的將青衫的皺褶撫平。
“接下來幾日,你便與田管事學戰場搏殺之術罷,至於我,有其他要事。”
李霞也沒說他要去幹嘛,趙越也沒問。
與李霞相處幾日之後,趙越與他也是有了默契了。
隻要是與他有關的,李霞第一時間都會與他說,沒和他說的事情,那便是與他無關,或者說以現在的趙越,提供不了什麼助力的了。
“這幾本兵書,還有淮南、淮北縣誌地理,你要多看多記,不日恐怕便能派上用場了。”
趙越輕輕點頭。
這幾天,他看得書可多了。
兵書,縣誌,軍略書...
都有涉及。
經過這幾日的學習,趙越的戰爭觀,也逐漸的適應這個時代了。
“哈哈哈。”
田七早在外麵等著了,等趙越與李霞兩人出來,他一手拿著精鐵長槍,另外一隻手握著馬槊,笑著說道:“終於是輪到我教導麟哥兒了。”
天可憐見!
李霞這廝簡直是說話跟放屁一樣的。
說好了麟哥兒的一天,大家都是三個時辰,結果這幾日他隻教了三個時辰而已,其他的時間,全被這個殺才給占用了。
“這幾日我有要事在身,便由你來教導麟哥兒了,至於每日三個時辰,雖然我不在,也須留給我,與少帥溫書,可知?”
田七重重點頭,用力的拍了拍健壯的胸脯,說道:“李參軍你放心,我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