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如此,蕭月笙知道其實還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如今自己的身體氣血虧空,自然無法長時間承受血脈之力的壓榨。
對此蕭月笙不知道的是,其實方才血脈之力壓榨的並非他身體的氣血,反而是天青的血脈魂珠給予了不少的力量,否則光憑蕭月笙現在的身體狀態,估計連動彈都不得。
這般想著,眾人的逃離路線越發靠近山林,同時速度也放緩了下來。
因為天色已經黑了。
“天黑了啊...”風然喃喃著,隨即發問道:“咱們還要不要趕路?”
蕭月笙點了點頭,強忍著昏睡的意識說道:“不能停下來,目前我們還不能肯定敵人到底有沒有追過來,趁著夜色...這是我們逃跑的最佳時機。”
風然打量著蕭月笙,他早已看出蕭月笙已是強弩之末,因此遲疑道:“可是你確定你身體沒事麼?再說了...今天那些狗娘養的都被我們打成那樣了,我就不信他們還敢追過來。”
“不...我指的不是那些人。”蕭月笙聲音細若蚊呐:“若是前麵還有其他敵人呢...”
話音剛落,蕭月笙雙目終於承受不住疲憊,整個人也突然從馬上摔了下來。
“把總!”
“大人!”
士兵們頓時慌亂了起來,這時候蕭月笙就是他們的主心骨,倘若他在這個關頭出事,那剩下的人就真的沒有生還希望了。
“大家別慌!蕭把總隻是太累了。”風然適時開口:“大家先就地歇息,等蕭把總醒過來了再趕路。”
這番話得到眾人的讚同,畢竟一天之內經曆了這麼長時間的戰鬥,任誰都不可能沒有損耗,再加上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傷勢,若是再不能休息,即便是鐵打的漢子那也難以承受。
“兄弟,這可不能怪我,是你先倒下的。”
風然將蕭月笙扶到一棵樹下躺著。
蕭月笙昏了過去,還剩下三名把總,卻是蔣浩三人。
於生命令一部分傷勢不算嚴重的士兵前去把風,而其他人就地歇息。
就在這時,蔣浩突然給於生使了個眼色,然後三人看似探路的朝著密林深處走去。
風然打量著三人的背影,突然有些奇怪。
這三個家夥怎麼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要知道在這一天當中眾人已經打了三次戰鬥了,榮坡城以南五十裏外打了一場,被武朝伏擊;而突圍時打了一場,然後在蕭月笙的帶頭下又再次回頭打了一仗。
一天三戰,是個人都難以堅持,再說了,雖然這三人修為比其他人都要高深,但對方的人馬中也不乏凝氣大圓滿。
風然越想越覺得詭異,蕭月笙這等實力都打得這麼艱難,這三人怎麼一點事沒有。
當初風然隻知道蕭月笙跟於生切磋,但並不知道其中的隱情,而且後來支援榮坡時戰事緊急,蕭月笙也並沒有機會將此事說出來,因此風然隻能一頭霧水的守在蕭月笙身邊。
若是蕭月笙沒有昏過去,他定然能猜出一些端倪。
如果這三人不是身懷大氣運之人,那就是在戰鬥時刻意逃避。
如此行徑,若是榮坡城還在,那麼這三人少不了要受軍法處置。
於生隨著蔣浩黑鷹兩人來到一處灌木旁,隨即發問:“現在可以說了吧。”
蔣浩與黑鷹對視一眼,嘴角微不可查的露出笑容。
“難道你不覺得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麼?”
於生頓時警惕的退了幾步。
“你們想幹什麼?”
“別緊張。”蔣浩微微一笑:“難道你忘了我們在風羅城是怎麼商量的麼?”
於生眉頭皺起,然後麵色一愣,看向蕭月笙等人歇息的方向遲疑道:“你是說...現在?”
“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黑鷹森然笑道。
於生麵色青一陣白一陣,突然斬釘截鐵道:“不行!”
“嗯?”蔣浩麵色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可是商量好的,隻要有機會就做了他!”
“不行!”於生咬了咬牙:“我是恨蕭月笙,但現在我們還帶著一幫弟兄,若是在這時候殺了他...要是再碰上大秦的追兵呢?”
這番話的意思很清楚,雖然我恨蕭月笙,但他的實力也擺在那裏。
眼下眾人的處境並不算安全,要是少了蕭月笙這麼個戰力,以他們三人的實力恐怕也難以支撐。
蔣浩聞言卻是嗤笑一聲:“你以為大秦還有多少追兵?難道你看不出來,金奇峰之所以讓我們這麼突圍,無非是為了給那些武學院的人爭取時間罷了。”
“不可能!他們可是通過傳送陣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