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生正竭力牽扯著兩名大秦百佐,突然間蔣浩從另一側衝了出來,一把將其兵器砸下。
於生麵色驟變,幸好他迅速的反應過來,就勢往地上一滾,堪堪躲過敵人的攻擊。
“你幹什麼?!”
於生一頭霧水的怒喝,這時背對著他的蔣浩朝那兩名大秦百佐使了一個眼色,並且掏出了一枚事物。
那兩人麵色一愣,隨即飛快的朝後方撤離。
“蔣浩!你是不是瘋了?”
於生將長劍緊緊的頂著蔣浩後心。
“放開我。”蔣浩語氣平淡道。
這時其餘大秦兵馬也零零散散的撤走,而蕭月笙的癲狂似乎還未發泄殆盡,自顧的朝著秦軍追擊而去。
風然眼見不妙,急忙也率領部分士兵追了上去。
於生強忍著內心的怒意斥道:“你剛剛差點把我害死了知道嗎?”
“我怎麼可能會害你?你先放開我,聽我解釋。”
“你他娘的當我是傻子嗎?要不是老子反應快,現在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給我小點聲!”
蔣浩低喝道,此時秦軍已然撤離,除了蕭月笙等人去追擊以外,剩下的部分人馬已經開始整理戰場了,甚至有些人早已注意到兩人這邊的狀況。
“於把總,你先放開他吧,我給你解釋總行了吧?”
這時黑鷹也過來了,並且及時將於生頂著蔣浩的那柄劍給擋了起來,以免讓更多的士兵注意到。
“你給我解釋?”於生不屑的笑了:“你們兩個都是一個褲襠的狗東西,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黑鷹麵色一沉,語氣不善道:“那你到底想怎樣?”
“你搞清楚,現在不是我要對你們怎樣,而是你們要殺我!”於生悄悄退了幾步,以防黑鷹偷襲。
“兄弟,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我們根本沒有要加害你的意思啊。”蔣浩無奈道。
“那你怎麼解釋剛才的事情?”
“你先放開我。”
“哼!你們還真把我當傻子了不成,讓我放開你然後你們聯手對付我?”
蔣浩沉聲道:“你莫要把我們想得這麼卑鄙,要是我們真對你不懷好意,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麼?”
於生聞言,腦中思緒飛轉,蔣浩說的這番話似乎也有些道理,自趕到榮坡以來,他們經曆的戰鬥次數也不少了,若是這兩人有心加害於他,當初在榮坡的兩次戰鬥就能趁亂將他給殺了。
想到這於生麵色緩和了些。
或許他們真有什麼深意,不妨再看看...
於是於生放開了蔣浩。
“這就對了。”蔣浩咧嘴一笑:“我們可是夥伴,怎麼可能會害你。”
於生冷哼一聲:“快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倒是想給你解釋,但好像現在有些不方便了...”
於生正想翻臉,突然注意到蕭月笙等人已經回來了。
隻見蕭月笙麵色疲憊的居於前方,一眾士兵立馬圍了上去。
“把總,你沒事吧?”
蕭月笙擺了擺手:“沒事,大家先離開這裏再說。”
片刻後,剩下不到六百人的隊伍竄入山林,朝著西邊的方向繼續奔行。
蕭月笙半睜著眼眸,身體內外皆是如潮水般湧來疲憊。
“你小子沒事吧?”
風然騎馬趕了上來。
“沒事,我隻是消耗太多罷了。”
蕭月笙艱難開口,其實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不剩多少了。
“沒啥大礙就好。”風然舒了一口氣。
蕭月笙扯了扯嘴角,心中暗自苦澀,還是不夠強啊...
先前那種狀態的後遺症,比當初剛剛受到血脈之力的影響還要大。
這種狀態跟狂暴狀態有些類似,但蕭月笙有種感覺,這兩者性質一樣,唯一的區別在於狂暴的程度不同。
換句話也可以這麼說,蕭月笙的狂暴狀態就像一部功法一樣分為幾重。
如果說當初剛剛受到血脈之力的影響時是第一重狂暴,那麼方才那種狀態就是第二重狂暴。
隨著蕭月笙修為的增強,他能壓製第一重狂暴的戰意然後隨意控製這種力量。
而目前看來他現在的修為顯然還不足以控製第二重狂暴的力量,也因此他先前才會有些莽撞的回頭硬拚,而且得手之後還要不管不顧的繼續追擊。
所幸這第二重狂暴狀態來得快去得也快,追擊到一半時他就恢複了過來,並且及時調轉回頭,畢竟窮寇莫追,而且他們現在的處境並不能允許蕭月笙這麼做。
若是再不恢複,蕭月笙怕是追著追著就追回榮坡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