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第三百零五 七人對四十萬!(2 / 2)

隻是還未開口,一道黑墨線,便出現在他的腳前半步處。

作為天下六大門派的門主,梁澤惜自詡天賦異稟,尤其是在觀氣這一方麵。

鍾童鳶畫下這一道線,並未開口說什麼話,但梁澤惜卻感覺到了這道墨線背後的殺意。

他毫不懷疑,若是他敢越過這道墨線,等待他的,一定是混然的殺機。

李避拍了拍梁澤惜的肩膀,至少龍旗這一塊,他是沒有考慮到的。

旋即,李避毫不在意地跨過那道墨線,走至鍾童鳶的身邊道:

“曾經的大楚,因為被迫無奈,屈居於極西之地,西楚多少有點歧義的意味。

煩請姑娘去了那西字可好?”

翻過那酒旗,在其背後的白色處,就要落筆的鍾童鳶,輕輕一笑道:

“公子就這麼肯定,本姑娘一定會幫你麼?

西楚去了西字,這意義可就完全不同了。”

李避反手從腰間的乾坤袋中,掏出了那本西楚楷體的字帖,輕聲道:

“西楚雖窮,還不至於空手套白狼的地步。

能得到畫魅的賜字,倒是我西楚的榮幸,這份西楚字體的瑰寶,留在我手裏多無用處,不若贈予美麗的鍾姑娘。”

四四方方的字帖,樸素的裝訂,白線泛黃,似是訴說著這字帖的年代感。

“西楚楷體!”

一橫一豎,入木三分,這可是西楚傳承的瑰寶。

鍾童鳶眉眼一躍,喜色爬上眉梢,嘴角一挑,拉起赤色的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玩味道:

“公子倒是有趣,對他人自稱朕,對我卻要稱呼自己為公子。

旗上要寫楚字,張口閉口卻不離西楚,若是你能解答我的疑惑,我便幫你寫這國號,如何?”

李避緩緩將那西楚的瑰寶放在鍾童鳶身邊,若是黃三千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罵李避見色忘義。

這份西楚楷體的字帖,可是多少書法大家的精華彙聚,就被李避這麼輕鬆地送出去了?

捋過耳邊的碎發,李避揉了揉鼻頭,輕聲道:

“姑娘並不是我西楚人,所以我自當用江湖的禮節來對你。

至於我口中不離西楚,那是因為我現在有的一切,都是西楚留給我的。

我的父親是西楚的最後一任君王,自然我也不能讓他失望。

但若是複國西楚,繼續屈居於這西北荒蕪之地,未免格局太小了一點。

所以,我要複的是我父親沒有完成的夙願,複我大楚之國!”

鍾童鳶順手將身旁的西楚楷體字帖放入懷中,低頭抿嘴輕笑:

“果然是當皇帝的料,這嘴上的功夫,當真是厲害。”

收聲而起,提著畫筆的鍾童鳶按平這旗子的四角,掏出四塊硯台按壓其上。

李避輕聲讚歎道:

“不愧是畫魅,這一出手就是天下四大名硯。

端硯,歙硯,洮河硯,澄泥硯。

隻怕就是現在的泰安,也不會湊齊這四塊硯台。”

鍾童鳶忽而高高躍起,鍾靈般的聲音落入尋夏城頭:

“陛下這句說對了,先前卻是說錯了……”